“那個人我見過,去年那個給馬球場的馬下藥的事你還記得不?”

“當然記得了。”是啊,朝陽怎麼會忘記呢,害的魏星闌都骨折了。

“我記得那些人都被段繼軒斬草除根了啊。”

好端端的,朝陽不知道魏臨風為什麼又把這件事提出來了。

“哎呀,不是那群眼線,是長明當時帶了一群人去追那個賣藥的,裡邊有一個就是他。”魏臨風用扇子抵著腦袋,越說越激動。

彷彿只要不好的事跟段繼軒扯上關係,他就會沒來由的高興。

“你確定?”

“本公子很確定。”

就魏臨風的這個腦子,她真的不是太很信任,但話說回來,能把買賣做的遍佈大江南北,應該還是有點記性的吧?

朝陽又覺得,可以勉強相信他。

“段繼軒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在京中的人本來就不多,沒必要自相殘殺吧?”

“那誰知道了,抓他回來問問不就行了。”

魏臨風摩拳擦掌,滿臉的躍躍欲試,那個激動的勁,活像一條狗看見了骨頭。

差點就嗷的一下子躥了出去,被朝陽一伸手又拽來回來。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打雞血了?”

魏臨風一拳頭打在他的胳膊上,不疼,癢癢的。

低頭看向朝陽的側臉,眼神都能拉出絲來,朝陽若有所思的往前走著,不解的轉過身的時候,魏臨風眼神已然清明。

“你說,到底是為什麼呢?”

一向有腦子的朝陽,現在腦子居然有些不夠用了。

魏臨風不知道為什麼,他只知道一跟段繼軒有關係,就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不讓這麼幹也不讓那麼幹的,就站在這幹猜,你以為你姓諸葛啊?要我說啊,算了,先吃飽喝足再想,你不是已經讓人跟著了嗎?”

朝陽警惕的看著他。“這事你都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朝陽發暗號的時候一直做的很隱蔽,除了暗衛,一般人應該察覺不出來啊。

魏臨風白了她一眼,像是在看白痴。

“廢話,老子跟你在一起混了這麼多年了,你那所謂的訊號做了沒有幾十次也有上百次了,就敲兩下桌子的事,很難猜到嗎?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事還要問。”

朝陽啞然,話雖如此,可他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她不要面子的嗎?她堂堂一位長公主,威嚴何在?

“魏臨風,就衝著你這張嘴,我遲早讓人斬了你。”

看來,和手下暗衛的暗號,需要馬上變一下了,以前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件事,是因為除了魏臨風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有資格和她同桌吃飯,更別說有事沒事就同進同出了,她對魏臨風的警惕性,根本為零。

讓他知道了倒是沒有什麼,但他要是哪天哪根筋沒搭對,用這些來指揮她的暗衛給他辦私事怎麼辦,哼,太危險。

扯遠了,朝陽又重新開始思考自己剛才想不通的事,下意識的跟在魏臨風后邊走,直到鼻子聞到飯菜的味道,才發現這人把她帶來了酒樓。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魏臨風摁在桌前的椅子上了,無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