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世子有事要面見皇上?”

朝陽顯露出一副很是好奇的樣子。“是去商量國事還是家事?”

段霽軒不解。“國事下官知道。這家事從何說起啊?”

這一問,正中朝陽的下懷,因為又給了她一個胡說八道的機會。朝陽經過魏閣老的指導,又在皇宮裡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忽然就有心情逗一逗段霽軒了。

畢竟有他在京城中,鎮南王就沒那麼容易攻進來。

“家事啊,有時候喜結連理,國事不也就就變成家事了。”

又開始了……

段霽軒總是覺得,每每這個時候朝陽就像是被魏臨風附體了一般。不著四六。

然而朝陽嘴上有多討好,心裡就有多厭惡。

段滄和段繼軒本是父子,若是想麻痺或者嚇唬趙新,大可一起。但是他們沒有。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父子要離心?還是覺得一次的力度不夠?

都不是!是段繼軒這個狼崽子要篡位。

既然是在這樣的話,朝陽覺得自己就更不能讓段繼軒如願了。

今日來這麼一出,不過就是想探一下底,看趙新是否會將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朝陽。

又或者說還有另一個目的——趙新的病,雖然對外一直說是風寒,可時不時就要纏綿病榻,這理由聽起來就不是很真!

所有今天朝陽給了趙新的,是真正能滋補的藥。如果他不作死,再熬個三五年不成問題。

過幾日,皇上久治不愈的訊息也就煙消雲散了。

北朝有個健全的皇帝,各地的藩王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仰頭將碗裡的雞湯盡數喝完。

“世子是否還有其他的事,本宮想沐浴更衣。”

就像是不滿身上的味道,朝陽還特意的左右聞了一下,一臉的嫌棄。

段繼軒知道她連日奔波,但不知道為什麼,處在這一間充滿蘭花香的屋子裡,還有些流連忘返。明知道她是北朝的公主,不應該被迷惑,卻也有些忍不住被吸引。

不得不說,朝陽的努力,就沒有看不見成效的。

“世子?”

朝陽的手在這人魂遊天外的面前晃了晃,心想這人到底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啊。

她可不好意思再說一遍!

真討厭,說話呀!

別看朝陽表面上不是很端莊,這心裡啊,更不端莊!

“啊,公主,下官這就告退。”

站起身向外走,才剛剛走了兩步,就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在朝陽驚訝的表情之下又返了回來。

不是很順暢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木頭盒子,開啟之後裡邊躺著一直金簪,上邊的一隻蘭花倒是雕的很是小巧。

偶爾看到的,就贈與公主吧。

說完也不知是不是害羞,竟是沒有等朝陽說什麼就起身匆匆走了出去。

朝陽見這人終於是離開自己的地盤了,對那邊的金簪也實在是沒有興趣,就魏臨風送給她的那些,這輩子尚且都戴不完,又怎麼會瞧得上這種並不稀奇的髮簪。

“來人啊,將桌子收拾了。”

在這坐了半天,她其實沒什麼胃口,也就喝了一碗雞湯。

侍女手腳很是麻利,不一會就只剩下青藍剛端進來的一碟子糕點了。

朝陽眯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想著給自己倒杯茶,一掀開簾子就看見魏臨風像個鬼魅一樣坐在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