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果然猜的沒錯。”

瘟疫怎麼會到了京城來,想必是那位小皇帝派他們出氣辦事帶回來的。這樣的作死。活該自生自滅。朝陽一把關上門,扭頭就走。

“凌辰,將這個宅子燒了。”

凌辰也不多問一句,青天白日的便點起了火把。這種情況控制瘟疫的最好方式就是消滅它。

其實前世這場瘟疫帶走了很多的人,她知道是從西南方向傳過來的,也知道該用什麼藥,但她朝陽也不是誰都給配藥的,這些人替趙新做了不少的腌臢事,死不足惜,日後就算是趙新問起來,她也會直接說他們已經都病死了。

“凌辰,你知道本宮為什麼不救他們嗎?”

凌辰握著手裡的劍,吐出來的每個字都是冷的。“屬下不知,但公主自然有您的道理,屬下不必過問。”

“滿手是血的人,不配活著,你聽說了嗎?西南那邊得了瘟疫的人,也是這樣被活活的燒死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有些時候朝陽覺著趙新雖然小小年紀,卻比那該死的先帝更沒有人性。

“若皇上得的是瘟疫,那公主不如回府吧,傳染上了可怎麼好?”

“無妨,這世界上還沒有能要了本宮命的東西。回皇宮。”

朝陽去了上書房,坐在趙新的座位上,覺得他簡直虛偽又可憐,一個不過是十二歲的孩子,心卻這麼大,什麼都想要,還什麼都做不好。

拿起毛筆,在宣紙之上熟練至極的寫下一個藥方來,朝陽的字娟秀瀟灑,與太醫那些龍飛鳳舞的字實在是不相同,卻又與她平日裡的筆跡不一樣。放在案桌之上,等著上邊的墨跡乾透了。

“青藍,將這個給太醫送過去,就說是民間大夫所出,本宮花重金所求,看有沒有用。”

皇宮不比別的地方,拖一日便會又感染更多的人。

現在那四個太醫還跪在外殿,戰戰兢兢。

“三位太醫,我怎麼覺得這事不對呢,皇上不像是風寒,倒像是得了時疫……”

“噓,李太醫不可瞎說,這堂堂皇宮,哪來的時疫?”

青藍帶了小宮女端了茶水,看在他們眼裡就像是救星一般……

“四位太醫起來吧,我們公主之前也是擔心皇上的身子,這不剛剛才去了相國寺燒香回來。”

幾個太醫險些熱淚盈眶。公主去了哪幹了什麼不關他們的事,最重要的是撿回了一條命。

外邊的大臣都覺得他們太醫是一份多好的差事,誰能想到是天天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活啊。

擦掉額頭上的汗,幾個人攙扶著站起來站起身,接過宮女遞過來的茶,幾個時辰未進水米了,這樣下去皇上的病沒治好不說,他們的小名怕是要先沒了。

青藍見差不多了,便將屋子了其他的宮女奴才全都趕了出去,從袖口裡將那個方子拿出來。

“幾位太醫看一下這個方子,可是我們公主從外邊的名醫手裡求來的,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四個人將那張紙恭恭敬敬的接過來,研究上邊的藥材和用量,嘖嘖稱讚。

“李太醫,這……”幾個的醫術雖然不能說是爐火純青,但這服藥的功效還是能窺探出一二的,這明顯就是治療時疫的方子,經過改良,對皇上這種狀況應當有奇效。

但是有些話是不能宣之於口的,這兩個字一出,勢必會鬧得人心惶惶,還不如先用這個方子試一下,不靈的話再說,若這這服藥治好了所有人的症狀,那也沒有不要說了。

在宮裡伺候各位主子久了,各個精的跟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