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要完成這件事,僅僅是派一個書生好像沒辦法吧……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問問朝陽的意圖。

“朝……,朝陽,我就是接到訊息,魏星闌一個狀元,居然到運河縣那樣一個小地方去當縣令,太屈才了吧?”

“不會啊,魏星闌是狀元,去的是運河縣做縣令,莊青是榜眼,也是去一個小地方當了縣令,做官不能只會寫文章啊,還需要學會如何做一個好官,至於魏臨風,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要守著在他的這些鋪子裡,本宮啊,對他可沒什麼期望。”

無意中提起魏臨風來,朝陽還是滿臉嫌棄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話是這麼說,但魏星闌……”

“你是想問他殺人的事吧?”朝陽的直接不在段霽軒的意料之內,他沒想到朝陽會如此的坦誠,按理說朝陽這樣有城府的人,是不會輕易的交代任何事的,他又一次覺得自己是瞎想了。

“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兒來的,那也合理。”

朝陽在美人榻上一個姿勢久了,胳膊有些麻,換了一個姿勢,一邊揉著麻了的胳膊,一邊觀察段霽軒的表情。

“本宮覺得魏星闌做的沒有錯,那些士兵在那邊欺負老百姓,這對鎮南王府的聲譽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幾個臭蟲就會壞了一鍋的好湯,這個到了我想霽軒你應該懂。本宮倒是覺得,魏星闌殺了他們,實際上是除了惡人,又使鎮南王府免遭世人的誤會。”

“最重要的是,殺一儆百,以後應該不會輕易在出現這種事了。”

“公主說的對,是我父王約束那些當兵的不夠,但魏大人是不是動手的太急躁了一些。”

朝陽不動聲色的從一旁抽出幾封信來,遞給段霽軒。

“你先看看這些吧。”

都是驚鷺關的守城將領派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裡邊詳細的記錄了那幾個兵行兇霸凌的時間和過程,段霽軒看著眉頭便皺了起來。

“霽軒,這些信是他們跑死了幾匹馬才送到本宮的手裡的,可見這幾個人的逞兇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習慣,這麼久了,魏星闌新官上任他們還不知道收斂,變本加厲,若你是他,看見百姓的慘狀你會怎麼辦?”

“血性男兒,一方的父母官,本宮覺得下手還慢了一些呢。”

臉上的笑容褪去,朝陽面上顯露出淡淡的憤怒,但句句都是在譴責那幾個兵,倒也沒有提到鎮南王府的過錯。可見並沒有遷怒。

段霽軒沒脾氣了。“公主莫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霽軒會修書一封給我父王,讓他今後嚴肅軍紀,絕對不會再出現此等的事情。”

挑釁之事是鎮南王默許的,但這也給了朝陽拿捏敲打他的理由,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段霽軒不想為他父王辯解什麼。

眼看這形式不同了。若不能一舉舉兵攻入京城,表面上便不能再有什麼大動作。

朝陽眯著眼,想著魏星闌這招敲山震虎,實在是明智之舉,就是要告訴這父子倆,不要那北朝當做他們的囊中之物,畢竟現在的北朝,還是姓趙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