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藩王最近是安分了很多,朝陽過了很久安生的日子。

公主府裡鶯歌燕舞熱鬧非常,與此同時趙新的日子可就不那麼好過了。

年關將至,各種事情繁瑣得很,更何況北邊雪崩,交通嚴重堵塞不說,很多人因為沒有禦寒的東西活活被凍死了。

救災,刻不容緩,但是國家沒有錢啊。

“哼,我看那小皇帝啊,很快就又得找你了。”

朝陽吃下青藍遞過來的梨,欣賞著一個面首的琴聲,對魏臨風的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找本宮幹什麼?北朝什麼都多,就是銀子少,本宮也沒錢啊。”朝陽斜斜的倚在美人榻上,涼涼的開口。

“阿瑾你沒錢又如何,朝上那幾個老東西只要有了辦不了的大事,第一個想的還是你,你是不知道,昨日我去上朝,聽著他們三句不離你的時候真想上去挨個踹他們一腳。”

“咳。”魏臨風觀察著朝陽的臉色,看他一切如常,復又接著說道:“這事你真的不管?”

朝陽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笑吟吟的看著他。“什麼事啊?本宮可不知道。”

是的,她不打算管,但是有的是人想讓她管.

“耀月,你彈的可真好聽。”

被叫做耀月的男子雙手不停的在琴上撩撥,修長的手指好看極了。聽到朝陽在喚他,抬起頭,嘴角微微翹起。

“謝公主誇獎,彈高山流水自然是為了遇知音。”

耀月的眼角處有一顆美人痣,一個男人看起來卻我見猶憐。

魏臨風最看不得一個男人這個樣子,就像是妓院裡的粉頭一般,是以他之前不願意來公主府,從鼻腔裡發出吧一聲冷哼。

“阿瑾說你彈得好聽就彈你的得了,誰與你是知音,你也配?”聽出了他言語裡的醋意,青藍在公主的旁邊捂著嘴偷笑,

耀月受了奚落,卻也不惱。轉而看著魏臨風出言反駁。“公主每次都能聽到耀月琴裡的意思,自然是知音,魏公子是商人,對這些自然是不懂的。”

此話一出,朝陽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他這明擺著就是在擠兌魏臨風一身銅臭,不懂風月之事。

魏臨風反倒冷靜下來,賞了耀月一個輕蔑的眼神,魏臨風眼睛修長,頗有幾分上位者俯視的味道。

“怎麼?會扒拉兩下琴,再穿一身青色的衣服,就覺得自己是風雅之人了,耀月是吧?莫不是忘了你是阿瑾從哪撿回來的了?”

三言兩語便讓在座的眾人都回想起了耀月的身世,他原就是妓.女之子啊……

本來都已經結疤了的傷口,又被魏臨風當眾揭開,殘忍又沒有人斥責他,畢竟是耀月先挑釁的。

但是魏臨風的目的好像還不止於此。

“還有,琴這東西是最平常不過得了,這公主府養了這麼多的伶人,未必就沒有你彈得好,本公子根本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打起來,打起來……青藍在心裡默唸,實際上朝陽這麼多的面首,各個規規矩矩,唯有這耀月,整天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死德行,就因為公主聽了他兩耳朵的琴,魏公子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份?拎不清楚!

只見魏臨風走上前將他一把拎走,坐到了琴前邊,而朝陽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期待魏臨風做點什麼。

眾人這才看清楚他的手竟然比耀月的手還要好看幾分。想來這世間確實是這樣的不公平,不但讓他長得俊美無鑄,連手都是這樣毫無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