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就到了辦馬球的這天。

朝堂上的一些老臣或許看朝陽把持朝政不順眼,但絲毫不耽誤他們攛掇自己的兒子女兒來這種場合露臉,順便拉近和朝陽的關係。

縱然矛盾,也是人之常情。

那些公子小姐們呢,自然是在心底都是佩服朝陽的,什麼女子不如男的說法,打死也不敢在她面前提。

且看吧,草場之上,人人意氣風發。

有著魏臨風的例子擺在那,只要搭上公主這根線,那不就是平步青雲麼。

朝陽將頭髮細心的綁起來,以免在騎馬的時候散落,那可是極為不雅的。

頭上僅存的兩根簪子也是選的輕巧的纏花軟簪,被做成桂花的模樣,極為考究手藝。

其他人為了露臉或者是被注意,都選的極為豔色的騎馬裝,朝陽生的便傾國傾城,因此平日根本沒有在這方面下功夫,今日確是不同,她選了一件青色的,跟段霽軒站在一起,免不了他人猜測一二。

青藍看著朝陽身上的那件騎馬上,上邊本來是沒有多少繡花的,但公主前兩日突然就有了主意,特意讓她繡上和段世子這身騎馬裝上相似的花樣。

對,就是相似,公主說了,只要形似就可,遠遠看上去讓別人一看便知。

“嘖,公主啊,你要不要這麼煞費苦心!”

可憐青藍整整廢寢忘食的繡了兩日,現在眼睛還有點花呢。

朝陽和段霽軒均走在青藍的前邊,因此並沒有注意到她心裡的小九九。

朝陽姍姍來遲,坐在最上首的位置,所有人都跪的齊整。

“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朝陽一抬手,氣勢比趙新的強了不少。

“都起來吧,大家一起出來玩的,這麼多禮數作甚?”

話雖如此,誰也不敢有一絲的不規矩。

魏臨風早已到場。搖著自己的那把扇子等著朝陽給他安排坐的地方。

他倒要看看,讓段霽軒坐在哪。

朝陽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那點想法,這人心眼小的很。

“魏臨風,裝什麼翩公子呢?念在這球場上的吃的喝的都是你一人置辦的,本宮就破立讓你上座吧。”

隨手指了自己左手的位置給他。

“行,那我就算是沾錢財的光了。”

他也不扭捏,坐下的動作隨意卻又賞心悅目,眉目如畫,身姿如松,不經意間不知道又俘獲了多少妙齡少女的芳心。

前今年魏臨風雖然是與公主交好,但到底是個商人,他們這些官家的姑娘們入了商籍說出去是不好聽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魏臨風不過是參加了一次科考,便是從山雞變成了鳳凰,探花郎啊,那是多少官員眼裡的乘龍快婿。

因此那些歇了的心思,這半年又活躍了起來。

“段世子,你也上坐吧。”

除了朝陽,這裡身份最高的也就是段霽軒了,他坐在朝陽的右邊,理所當然。

段霽軒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官家小姐們瞧見,上一次的秋獵,基本上都是公子們。

“啊?那就是段世子嗎?瞧那身板,一定是孔武有力的。”

“瞧瞧,孫姐姐,你又犯花痴了。”

不過是一眼,下邊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