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段霽軒一點反應都沒有。

“喏,扶著你們家世子回去睡覺吧,本宮也乏了。”

朝陽走後,長明趕緊上前觀察段霽軒的醉酒程度,才看出他是真的醉了。連忙將他扶到床上躺下,然後去準備乾淨的帕子擦臉。

長明剛離開床邊,段霽軒便頭痛欲裂,雙手抱著頭,在床上疼的翻來覆去。

長明回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止痛的藥。

“世子,快服下。”

然而這次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疼痛被立刻緩解,而是又疼了好半天,等到頭疼完全消失了,段霽軒只覺得渾身被汗浸透了,裡衣緊緊的貼在身上,難受的很。

“世子,怎麼樣?”

“好多了。”

長明將段霽軒扶起來,滿眼都是擔心。“這樣下去可不行嗎,要不然求公主,找兩名太醫看看吧。”

段霽軒搖了搖頭。“切莫聲張,本世子無事,先準備熱水,本世子要沐浴。”

長明雖然擔心,也不得不聽段霽軒的。

兩刻鐘,屏風之後,熱氣升騰,段霽軒泡在裡邊好半天,意識才逐漸清明。

葡萄酒的後勁還真是大……,他幾乎不記得朝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若不是內力深厚,將酒化開的快了些,恐怕現在還醉的不省人事。

這頭疼的毛病是在京城才開始的,一開始還以為是水土不服,後來越來越疼,找了郎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顧不上頭疼,還有很多事要辦。

“長明,什麼時辰了?”

長明看了看窗外的月亮高度。“世子,馬上就要子時了。”

“子時啊,正是大大家都熟睡的時候。”

長明會意。

“那我去給世子拿一些點心。”

再說朝陽回去之後,青藍立馬將紙塞到了朝陽的手裡。

朝陽左看右看都沒有字,紙本身卻有一些特殊的味道,朝陽湊到鼻子下聞了聞。

“原來是這樣。”

屏退所有人,回到寢室的朝陽走進了密室;裡面瓶瓶罐罐應有盡有。她細心的翻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終於在一個角落的不能再角落的地方,找到了。

伸手將瓶子拿出來,又將白紙平鋪在密室的桌子上,開啟瓶子,將裡邊的液體盡數倒了上去。

上邊的字顯現了出來。

“若找到了虎符,立馬差人送回。”

朝陽拍桌,心想這老東西膽子不小啊。雖然已經預料到了,但還是很生氣。

故而又取出另一張紙,小心翼翼的裁剪成與這張紙條的一模一樣的樣子,用同樣的墨水寫到:萬事小心,切勿暴露。虎符可徐徐圖之。

墨水乾了,字同樣隱形了,朝陽拿著這張紙回到寢室。

在裡邊磨蹭了半天,她卻一點也不著急,因為她知道,段霽軒今晚會很難熬。

魚肉與那東西相沖,因此會加劇頭痛。疼多久,幾乎都在她的預料之內。

簡單的梳洗過後,吩咐去掉一半的侍衛,朝陽安心的上床休息,子時剛過,一道黑影便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