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要打到最多的獵物,殺殺他的傲氣。不然以後怎麼讓他感覺到害怕啊。”

“公主,你別這樣笑,我害怕。”

都說朝陽這人有千面,怎的在背後設計人起來,這般可怕呢。以前只聽這家老爺子說過公主不簡單,這下可真是見識到了。

昨日夜裡朝陽就讓人給他遞了話,今天這一出,都是她挑唆的,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只是他自己想找段霽軒的麻煩呢,雖然他的確看那傢伙不順眼。

朝陽終於收起得意的表情。

“別怪本公主沒給你機會啊,今天你要是不能讓他下不來臺,以前本宮答應你的,全然不作數,你就乖乖的跑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縣令吧。”

“公主,別啊……”

一受到這樣的威脅,莊青瞬間就打了雞血,嗷的一嗓子就去找自己的馬了。

朝陽在後邊偷笑,想著這孩子還是這麼的一腔熱血。

看熱鬧的人都不敢靠近,只敢在很遠的地方看到段霽軒和莊青似乎是對上了,但是具體的說胡內容聽不真切。

“哎?這段世子少來京城,怎的惹上了莊青這個愣頭青?”

兩個小門小戶的官家公子在一起說話,另一個人像是什麼小道訊息都知道一般,壓低聲音跟這人分享自己聽來的八卦。

“我聽說啊,去年也是秋獵,先皇纏綿病榻不能來主持,就交給了長公主,那次莊青正好和段世子看中了同一只獵物,幾乎是同時射出了一箭,後都說是自己的獵物,爭吵不休,後來長公主將獵物判給了莊青呢。”

“啊?有此等事,那段世子豈不是氣壞了。”

“嗯,但想必公主面前也不敢造次吧。”

朝陽耳力好,隔著這麼遠,將他們的談話內容聽了個大概。

確實是有這麼回事,去年秋獵,莊青和段霽軒同時獵中了一隻貂,段霽軒的箭射中了腿,莊青的箭則刺穿了貂的腦袋,但是段霽軒身邊的人一口咬定是他們先射中的,朝陽可沒看見誰先誰後,直接就因為致命傷判給了莊青。

轉眼就到了今年。

今年更加熱鬧,那次莊青和段霽軒就算是結下了樑子,肯定是誰也不服誰的,今年這些人裡又多了一個魏臨風。

他恍若無人的朝著朝陽靠攏過來,眼下他雖然只是戶部一個小小的五品官,但因著跟朝陽關係好,誰都得禮讓三分。

“阿瑾啊,今年的秋獵可好看了。”

朝陽側目。“怎的?你又知道了?”

“這一出不就是你弄出來的嗎?”

段霽軒給了她一個你懂我也懂得表情來。

“先不管他們,朝陽你喜歡什麼?我一會去林子裡給你打一隻來。”

“你行嗎?”朝陽將信將疑,看著這個什麼時候都不忘掏出扇子裝花孔雀的人,怎麼也信任不起來。

段霽軒絲毫不在意她怎樣看自己。也只是用眼神催促她快點想。

“嗯,確是有一個,府裡的彩虹還缺一個伴呢。”

“行那我就去裡邊抓一隻鹿回來,只是應該沒有那麼好看的母鹿了。”

畢竟彩虹這樣的稀有品種,有的人一輩子也見不到。

“我就是隨口說一聲,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那怎麼能行呢,公主大人吩咐的,小爺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最後一次試手,段霽軒和莊青皆射中了靶心。兩人誰也不服誰,翻身上馬。

對於規矩,大家已經很熟悉了。獵物分三六九等,越是大型稀有的獵物分值越高,最後將各自的獵物匯總,分值最高的會獲得一件稀世珍寶。

“駕……”

一個個年輕的公子策馬進入樹林裡,南苑的獵物瘋狂逃竄。

魏臨風吊兒郎當,懶懶散散,最後一個騎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