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根本就不會有第二人。

且不說魏臨風富可敵國,江湖上沒有什麼綠林好漢不給他幾分薄面。再說朝廷之上,誰不知道這魏臨風是朝陽的至交好友?敢動他,一般人沒有這種豹子膽。

剩下的一個混不吝的,也就是段霽軒了。

“他敢下這麼重的手,我去找他。”

“別。”

魏臨風一手拉住她,“又沒有證據,誰知道是不是他,萬一不是世子呢?豈不是白白冤枉了人家?”

“哼,這種打人還不留下把柄的,不做他想。”

“那你也不能去,沒有證據的事咱不能幹。”

“那我也跟他沒完。”

朝陽咬牙,心想一定要讓段霽軒付出代價。

“在這裡吹什麼冷風啊,回房間,我給你看看傷。”朝陽的醫術好,除了她自己,也就只有魏臨風知道了。

再次進入魏臨風浮誇的房間,朝陽都沒有心情吐槽了,兩人面對面坐在桌子旁,朝陽一點一點的給他看傷。

上衣扒下一半,朝陽這才發現沒有多少刀傷,基本上都是拳頭所致,這得是多大的恨,才赤手空拳的打他?

朝陽更生氣了。她的人,怎麼能這樣被欺負。好在沒有傷筋動骨,要不然她可能控制不住直接就去扒了段霽軒的皮。

掏出隨身帶來的最好的消腫止痛的傷藥,就像是不要錢一般的往他身上撒。

魏臨風笑著說道;“平時你自己摔著了都捨不得往自己身上塗的好東西,這下可倒好,都便宜了我。”

“知道就好,以後出門,記得多帶幾個人跟著,你這麼有錢,指不定就有那亡命之徒呢。”

哪知魏臨風卻表現的不以為然,“我現在是一個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要那麼多錢作甚?他們要搶,給他們就是了,但我若是有了媳婦,比如阿瑾你若是嫁了我,我心中定然就是有了牽掛,那就一定會惜命了。”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看來還是打的不夠重,還能胡說八道。”

嘴上嫌棄著,手上的動作卻越發輕柔了起來,因為她感覺到,魏臨風嘴硬的同時,被她碰到傷處還是會微微的顫抖,一定很疼。

昭陽心裡已經在盤算怎麼找段霽軒算賬了。

待藥都塗好了,朝陽又從袖子裡掏出許多瓶瓶罐罐來。那瓶子上班貼著的名字,一個比一個嚇人。

什麼奪命散啊,斷腸散啊……都是有名的毒藥啊。

“把這些收著,以後若是在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朝著對方撒過去就好了。”

魏臨風也不害怕,笑著就收下了。

這時候宗義給兩人端來了宵夜,與魏臨風交換了一個眼神就識相的退出去了。

“對了阿瑾,忙活了半天,我都忘了把禮物送你了。”

魏臨風站起身來,走到架子旁,從上邊取下一隻木頭雕刻的花燈來。那花燈遠遠看去精緻的很,裡邊點上蠟燭,光從裡邊一點點的透出來,美極了。

等到拿近了一看,便看出線條的雕刻還是略有些不足,有些線明顯歪了。

做燈之人,應該也不是很熟練。

“你自己做的?”

魏臨風點頭,“小爺第一次做,做的不好,但是你生辰在即,也就只能這樣了,下次,下次我再做一個給你好不好?”

朝陽有些懼黑,此事也只有魏臨風知曉,因此在每年朝陽的生辰,他都會送她一些能發光的東西,今年朝陽以為他已經送了自己那麼一箱子,也就不送其他的了,因此在周凌晴那裡搶了一顆夜明珠,哪知道他還堅持。

上輩子她總攬朝政,幾乎好幾年都沒有怎麼見過魏臨風,自然也就好久沒有收到過這樣的禮物。

一陣暖意湧上心頭,原來這世上還有真心對她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