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安下心來,在聖旨上一早就空上的運河縣令的位置填上魏星闌的名字。

朝陽達到了目的,故而又提出了讓莊青也到一個偏僻的縣補縣令空缺的提議。

“現在狀元和探花都已經有了去處,讓莊青這個閒不住的待在翰林院恐怕會閒出病來,不若就給他個縣令噹噹吧,三年考核一過,再派他回來。”

對於莊青這人,趙新倒是不甚在意,別看他成了榜眼,可骨子裡還是個愣頭青,喜歡舞槍弄棒的,便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朝陽。

總算是將那一干人等安排妥當,朝陽此時只覺得有些疲倦,繼而回到了在宮裡的宮殿休息,老皇帝死後,他便搬回了公主府,再也沒有回來居住過了。

與前世大不相同,前世她為了幫小皇帝,幾乎是一直住在宮裡。

殿中每日都有人打掃,朝陽躺在榻上,覺得身心都有些疲累,內憂外患啊……勞心傷神,她雖然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可這些,前世她便不缺。

朝陽睡得並不安穩,她又夢到了被灌下毒酒那一日。

京城城門即將被攻破,但好在她以前便準備了一條逃跑的後路,到上書房去接趙新的時候,卻被他的侍衛擒住。

“皇姐,鎮南王父子說了,只要朕將你交出去,便可不殺朕,並保朕在這京城一輩子衣食無憂。”

朝陽此時才發現自己一直護著的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長成了反咬自己一口的狼崽子。

“你要用本宮換榮華富貴?趙新,本宮以前當真是小看了你。”

隨便她怎樣的嘲諷,趙新的眼裡卻沒有一絲的不忍和愧疚。

“朝陽,你是朕的皇姐,便最後幫朕這一次吧。”

說話間動了動手指,朝陽便被侍衛押了下出去。不久城破了,她被趙新的侍衛押到段霽軒的面前。

段霽軒當時滿臉都是志得意滿,在她一個階下囚面前,擺足了架子。

“朝陽公主啊,你確是厲害,可惜這北朝的軍隊不堪一擊,要不然,本世子還真就不能攻進進城來。”

“成王敗寇,本宮輸了,但本宮要死的體面!”

“好。”

一整瓶的鶴頂紅被送到了朝陽的面前。朝陽有自己的驕傲,掙開左右的人,端起毒酒一飲而盡。

“段霽軒,本宮輸在軍隊,不在謀略,若重來一次,你必死。”

說完便倒在了地上。朝陽大驚,發了一身的冷汗,才從夢魘裡出來,急切的掙開雙眼,正想要把青藍叫進來服侍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有一人正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你醒了。”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朝陽緊張的神經立馬放鬆了下來。

“是你啊。”

魏臨風見她好多了,才將旁邊早就倒好的水遞給她。

“怎麼,做夢了?”

朝陽別開臉,此時的她看什麼都像是毒藥。魏臨風也不勉強她,又將水放回了原來的凳子上。

朝陽長舒一口氣。“這皇宮戒備這樣森嚴,你怎麼進來的。”

“來給內務府送錢唄,至於怎麼到的公主寢殿,我只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