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想不到這個長相秀氣的丫頭關鍵時刻真是個狠人啊。

“你瘋啦”呂卿燕輕輕拉了拉小挽的胳膊,此刻呂卿燕臉上表情有些古怪,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有些害怕。

小挽對裴涼滿腹怨氣不假,說的也只是氣話,當下眼神尷尬地看向了別處。

裴涼撓了撓頭,轉身就走。

“你幹什麼去?”夭娘喊道。

“登壇做法去。”裴涼一句話,引得三女都忍俊不禁。

———

下午睡得昏昏沉沉中,呂卿燕突然被人推醒了:

“小姐,小姐,快醒醒,要下雨了”

朦朧中,小挽滿是驚喜的聲音傳入了腦海,呂卿燕迷迷糊糊地剛抬起頭來。

一股溼潤的土腥氣隨著狂風貫入了鼻孔。

“真下雨了”

呂卿燕猛地坐起,因為這股味道她太熟悉了。

“是的,我們得救了!”小挽喜不自勝,連連點頭。

當倆人跑到空曠的船尾甲板上時,烏雲壓頂的天空傳來陣陣驚雷之聲。

那恐怖的黑雲和雷電彷彿要貼著遠處的江面。

呼嘯的狂風吹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下雨嘍!下雨嘍!”

夭娘坐在船舷的木板上,開心極了。

她撩起裙子,露出兩條光滑雪白的的大腿,調皮地來回踢著。

小挽看不過去,走到夭娘身邊,低聲說道:“你把腿收一收,小心被那人看到了。”

小挽口中的那人,顯然就是站在船樓上正四處眺望的裴涼。

“沒事,早晚我都是他的人,他想怎麼看怎麼看。”

夭娘大大咧咧地笑著,絲毫不以為意。

小挽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裴涼,看這裡!”

夭娘熱情地衝船樓上的男人揮了揮手,並將自己的胸口的衣衫解開,露出了紫色的褻衣和大片雪白的肌膚。

小挽和呂卿燕驚訝得面面相覷,如此熱辣大膽的夭娘她倆還是第一次見到。

相比小挽害羞中透著一絲鄙夷,呂卿燕忽然感到了內心中有如一團火被點燃了。

常年封建禮法的灌輸和壓制,竟讓她生出了想要衝破這層束縛的衝動。

敢愛敢恨,無拘無束的夭娘第一次讓呂卿燕羨慕眼熱起來。

船樓上的男人聽到女人的呼喊,瞥了兩眼之後,轉過身去,揚起了高傲的頭顱。

“臭裴涼,你裝什麼裝!”

夭娘怒罵了一句,才悻悻穿好了衣衫。

當最初的雨珠星星點點下起來的時候,裴涼已經搬出了一個木桶。

“這雨看來不小,一會你們正好可以洗個澡,但注意先脫衣服,不要著涼!”

裴涼也不管合適不合適,想說的都一股腦說了。

“你安的什麼心?”小挽拉著呂卿燕,一臉戒備的說道。

裴涼只是轉身時擺了擺手:

“你們放心,我去船艙裡陪著老袁,洗完再喊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