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塵和蓮花對視了一眼,齊齊望向弘皙,再望向康熙輕蔑道:“這怎麼能告訴你這個韃子皇帝!”

康熙目光登時就轉移到了弘皙身上,弘皙立刻拿劍刺向兩人跪下道:“汗瑪法,他們分明是替十四嬸嬸開脫,故意指認孫兒的!”

“他們還沒說是誰呢,弘皙你可有些不打自招啊。”胤禎找準機會,落井下石道。

“能放他們進來,還安排在汗阿瑪座下,必得是位高權重之人才行。直接找安排座位的太監問一問不就知道了。”胤禛不動聲色,背地裡卻早已找來了那名太監。

那太監戰戰兢兢掃視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弘皙身上道:“皇,皇上,這些人是,是弘皙殿下特意安排落座在暢春園的。”

弘皙到底年輕,百密一疏,和他那倒黴的阿瑪一樣,輸在了人心和細節。

“事已至此弘皙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胤禎無縫銜接立刻對弘皙發難。

胤祉嗤笑了聲附和道:“二哥恨毒了十四弟妹,可惜自己如今被幽禁,就開始攛掇起自己的兒子。只是沒想到,再掌控不住這情勢。”

惠妃見輿論開始對弘皙不利,忙開口道:“雖如此,但十四福晉總是去那家店,終有嫌疑,為保公正,皇上需得好好查查。”

“有什麼好查的。天地會埋藏那麼深,廢太子那樣的能力才能查出一二,十四弟妹又怎麼會知道。”胤祥也幫著說話。

“那要照惠妃娘娘這麼說,那家店所有的熟客都得查,都有嫌疑,汗阿瑪您說是不是?”一向不常開口的胤䄉偶爾說起話來,倒也入情入理。

沈嫿無心搭理都在幫她說話的眾阿哥,滿心滿眼只想先保住徐暮塵和蓮花的性命。

“皇上,臣妾以為,此事疑點諸多,不論是為了弘皙殿下的清白或是臣妾的清白,都應先收押再審。”

沈嫿心裡盤算著,只要此刻能保住他們的性命,她就有辦法把他們從牢裡救出來!

康熙聽了這麼多人的言辭,顯然也有些動搖,神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剛要開口,卻聽蓮花和徐暮塵大笑了起來。

“事已至此,我們也沒什麼好說。弘皙殿下對不住了,不過說起來我們也是互相利用,你也不虧什麼!”

“賤人!我殺了你們!”弘皙氣急敗壞,舉起刀眼看就要往他們的頭顱砍去。

“不要!”沈嫿失控大喊一聲,胤禎立刻傳送暗器將弘皙擋了回去。

康熙深深看了眼滿面淚痕,驚慌失措的沈嫿,不住的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大明之士,無論男女老少,不分高低貴賤,永遠寧死不降!”

只聽蓮花和徐暮塵齊聲說了這句話,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奪下羽林軍的佩劍,雙雙自刎。

那飛濺出來的血液彷彿帶了刃的飛刀,一滴滴的扎的沈嫿體無完膚。

胤禎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尖叫出聲,以免帶來更大的麻煩。

沈嫿被胤禎牢牢擒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徐暮塵和蓮花抽搐著血盡而亡,還一直看著她的方向,用唇語對她說著“保重”。

康熙原本想將他們拖去亂葬崗。不料惠妃卻突然開口道:“像這樣窮兇極惡的反賊就該挫骨揚灰了才是。”

“狠是。”康熙思慮半刻,命人立刻拖出去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