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臉惋惜的跺著腳看著曹顏道:“曹顏!你還未嫁入十四皇子府,怎能做出如此行徑!你真是……太令本宮失望了!”

看戲的眾人一個接一個交頭接耳的散去,最後就只剩了胤禎和沈嫿。

曹顏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胤禎,顯得頗為可憐。胤禎卻仍舊一臉的冰冷:“我早告訴過你,多行不義必自斃,是你自己不聽。”

說罷看都不再看曹顏一眼,拉著沈嫿的手轉身就走。

……

出了這等醜事,壽宴很快便散了。一回到家,沈嫿關了門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知道曹顏的計謀?”

胤禎仍舊冷著一張臉道:“就在你和四哥花前月下的時候,雲岫告訴我的。”

“什麼花前月下,我只是出去透口氣,正好撞見了四哥,隨便聊了幾句。”沈嫿忙解釋道。

“那你說說,你們都聊什麼了?”胤禎抬眼望著沈嫿,頗有些審犯人的滋味。

這眼神看的沈嫿渾身不自在,故而嗆道:“你又懷疑我?”

胤禎本因為期待而亮如星辰的眼睛,因為沈嫿的避而不談,漸漸黯淡下來。

“早些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胤禎用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拍了拍沈嫿的肩膀,拉開門走了出去。

月亮落在這一片孤寂的塵荒,照不透冰霜,唯有黯淡的眼睛,一身的冰涼。

……

當天夜裡,康熙便把曹顏指給了阿古拉為妻以完此事。

“聽說曹顏又是裝瘋又是求死,皇上卻見都不見,直接把她當貨物一般塞進了車裡,跟著被打了個半死的阿古拉一起回蒙古了。”

雲岫為了表達昨日壽宴沈嫿對自己的援助,是以第二日一大早便親自登門拜訪致謝。

見沈嫿神情淡漠,又不見胤禎在側,雲岫便料定是昨夜之事,兩人又起了爭執。

“昨晚上十四爺知道了曹顏的詭計,整整找了福晉半日。那樣冷的天,別人都凍的發抖,他卻急的直冒汗。”

雲岫拉過沈嫿的手,將昨夜的事都同沈嫿細細說了一遍。

“我知道他是為了救我才故意和曹顏親熱的,雖然當時誤會了,可事後明白過來,我也沒怪他。”沈嫿聽完後,臉色漸漸緩和了些。

“我生氣的是,他總是不信我罷了。”一想起昨日胤禎那副審視的眼神,沈嫿就覺得心堵。

雲岫淡淡一笑道:“雲岫有句話,說出來福晉可別惱。”沈嫿微微一笑對她點頭。

“福晉對四爺也許真的是問心無愧,毫無私情。但別說十四爺了,就是雲岫往日裡,看著福晉對四爺的種種,也難免懷疑,更何況是一向把福晉放在心尖尖上,處處留意的十四爺呢?”

見沈嫿一臉不解,雲岫收起笑意正色道:“福晉,你難道從來沒有發現,你對四爺,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