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抬眸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惠妃,輕輕替沈嫿有些不值,嘆了口氣道:“老奴知道了。”

……

眼見風波有些平了,胤礽才敢喬裝打扮一番,偷偷跑去血煞。

“你是怎麼做事的!汗阿瑪那個架勢,簡直恨不得要廢了我!”

見到珈寧後,胤礽絲毫不顧及她快要臨盆,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白羽立刻跑過來跪在珈寧面前道:“太子爺息怒,此事是奴才疏忽了,不與盟主相干。奴才也不知道,十四福晉竟然會知道血煞內部的秘密。”

珈寧只覺肚子一陣絞痛,抓著玄歌的手痛苦道:“我可能要生了。你快去找穩婆。”

胤礽也慌了神,暫時收了脾氣抬了抬手道:“咱們的事等會再說,先忙珈寧吧。”

一時珈寧被眾人抬著前往內室,胤礽不願聽她的慘叫聲,便去外面走了走。

霜寒聽說胤礽來了,想必是來問罪的,擔心白羽的安危,硬撐著走到正廳來。

“太子爺,有件事,奴才怎麼想都覺得有些蹊蹺。還請太子爺解答一二。”霜寒躺了幾日,回憶起這幾日的事來,發現了一些端倪。

“是你啊。聽說你受了重傷,可要好好養著。”胤礽知道霜寒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定然不可失去。

“多謝太子爺關心。太子爺可知,傷奴才的人是誰?”胤礽看了霜寒一眼,霜寒抱拳道:“是天地會的人。”

胤礽頓時鼻孔張的老大,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天地會?他們怎麼還在京城?”

“他們與奴才交手的時候,說自己是為了報,當年我們血洗天地會京城秘密基地的仇。可見是如今建了個新的。”

霜寒又問胤礽道:“奴才聽說那日舉證,十四福晉是拿出了傳遞訊息的紙條是嗎?”

得到了胤礽的肯定後,霜寒眼睛幽深的像一團迷霧:“那紙條是奴才與天地會打鬥時,不甚落下的。可紙條竟然到了十四福晉的手裡,況除了我們,也只有天地會知道血煞身體的圖騰。”

霜寒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直勾勾的盯著胤礽。

胤礽只思索片刻便明白了霜寒的疑慮,驚呼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懷疑十四弟妹和天地會有交情,而且恐怕還不淺!”

霜寒不置可否。

胤礽吃驚的臉上,漸漸浮上一層陰森詭異的笑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就是刻意包庇天地會的反賊。這可是汗阿瑪的大忌啊。她若真的做了這事,任誰也保不了她。”

“太子明鑑。”霜寒心裡的一顆石頭落了地。

胤礽捏了捏他的肩膀讚許道:“你也算立了功了,想要什麼賞賜麼?”

霜寒抬眸看了一眼胤礽跪下抱拳道:“盡忠職守本就是奴才的職責。若太子願意賞,可否功過相抵,饒過白羽這一次?”

胤礽聽了這話,眯著眼睛看著霜寒,剛要說話,只聽一聲響亮的啼哭,珈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