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覺得自己的心裡被捅了一下,綻出一個血泡,像極了她溢滿淚水的眼睛。

她將胤禎小心扶起,胡亂擦了自己臉上的淚水,柔聲哄道:“沒事了,都沒事了,我來了,我帶你回家。”

說著扛起胤禎,春伯忙趕過來幫忙,將胤禎帶出了聽風院。

整個聽風院頓時就剩了珈寧一個人。她眸子微眯,抑制不住的揚起笑顏,吹了個口哨。

陳豐頓時帶了好幾個血煞的同僚翻牆進了聽風院。

“今日你們盡情盡興就好。”陳豐看了眼還沉醉在藥效裡的知意,獰笑著對他的同僚說道。

那幾個同僚眼睛都看直了,道了謝,笑嘻嘻的走進了屋子。

珈寧帶上了門,不出片刻,房間裡便傳來活色生香的聲音。

“只是沒想到,咱這位爺的定力這麼強,寧可傷了自己,也絕不碰知意分毫。沒能離間他們二人,真是可惜了。”

珈寧嘆了口氣,對沒能一石二鳥大獲全勝,有些許的不滿。

……

沈嫿和春伯奮力將胤禎抬進了臥室,忙傳了府醫診脈。

府醫略診治了些便面色驚恐道:“這是烈性最強的藥啊。”

“廢話,還用你說,我自己都看出來了。我是問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解!”沈嫿氣的隨手拿起一張紙片猛扇。

“此藥,藥性極強,只有男女在一起方能解,否則,否則中者會全身潰爛而死啊。”沈嫿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閉著眼揉了揉額頭。

吳蘭若和墨玉互看了一眼,忙帶著府醫出去了。

“臭小子,真是便宜你了。”沈嫿揉了揉還沒恢復好不甚舒服的腰,簡單的給胤禎處理了下手臂的傷口。

然後放下了帳幔,一點一點脫去自己和胤禎的衣服,跨坐在了胤禎的身上。

……

等到胤禎氣息終於平穩,體溫也恢復正常時,沈嫿只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衾褥上早就凌亂一片,無法直視。

胤禎低啞著嗓子,將頭垂在她頸窩,喃喃道:“對不起,是我大意了,連累你這麼辛苦。”

“算你識相,知道守住自己,否則你要是和知意做了什麼,我才不會理你。”沈嫿喘著氣,揪著胤禎的耳朵。

“還好你來了。”胤禎忽然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抱住沈嫿嗚咽了起來。

“我當時真的害怕,如果我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你以後便不會要我了,所以我便砍傷了自己保持清醒。”

胤禎的眼淚緩緩滲透進她的面板,一滴一滴融入她的心臟。無法抑制的痛爆發出來,全身的血液奔騰著湧向那裡。

“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判斷失誤,過於自信篤定,今日便不會有此一劫了。”沈嫿抬起胤禎的臉,輕柔的給他拭淚。

胤禎聽出話裡的蹊蹺,露出探尋的目光。

“其實知意本來是要給你下情蠱的,不知為何換成了藥。還有,她為什麼會有情蠱。恐怕這裡面,我們都得好好查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