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宮內,兩個人影正在觥籌交錯,慶祝著第一次合作的勝利,享受著巨大成就感帶來的愉悅。

“此次雖說沒能用白鷺這枚棋,扳倒沈嫿和老十四,但能斷那臭丫頭兩條臂膀,讓她也嚐嚐痛徹心扉的滋味,本太子心裡也甚覺舒暢啊。”胤礽紅光滿面,一時興起竟直接端起酒壺猛灌。

“慎刑司和刑部那邊……”惠妃看著不著邊際的胤礽,心裡到底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他們下手有數,不會讓他們有機會說話的。”胤禎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完全視人命為無物。

“那便好。”惠妃笑意森森,舉起手中的杯子,和胤禎結結實實的碰了杯,濺出的透明液體,映出兩張笑的有些扭曲的臉。

……

比起已經死掉的朵瑜等人,吳蘭若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因為康熙下的是死命令,所以吳蘭若幾乎將所有的酷刑都受了一遍,卻仍就不改自己之前的話。

“這姑娘難道不是血肉之軀麼,都快沒人形了,嘴還這麼硬?”兩個大老爺們,對著已經血人一般、白骨森森的吳蘭若,疲憊的嘆了口氣,端起桌上的水一飲而盡。

“姑娘,你不累,我們哥倆可是累了。正好你也緩緩,喘口氣,再好好想想,一會兒我們再繼續。”

……

玄武門。

“胤禎,咱們這一闖進去,可就沒有回頭路了,你可想好了。”沈嫿看著先行翻身下馬的胤禎,最後確認了一遍。

胤禎沒有說話,而是將沈嫿小心抱了下來,他一隻手自然而然的牽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持劍,用行動表明了他的態度。

夜色深深,玄武門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守衛,胤禎和沈嫿像兩個肆無忌憚的少年,在紫禁城旁若無人的奔跑著。

“你可真是被我帶壞了,皇上若知道他最寵愛的兒子竟然也公然闖宮劫獄,大約要氣死了。”

夜風寒涼,可被胤禎拉著往天牢裡跑的沈嫿,心裡確是火熱的。

風聲裹挾著胤禎的笑意:“怕什麼。只要是你想做的,便都可以。”

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停下腳步,沈嫿一個慣性就栽進他懷裡。

胤禎看著沈嫿玩味道:“所以你想不想做?”

沈嫿先是一愣,而後反應了過來,狠狠踩了胤禎一腳:“你最近吃錯藥了吧,越發不要臉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想那些!”

胤禎咯咯咯的笑起來,攬著沈嫿的腰道:“我說做什麼了嗎,明明是你想歪了,還賴我。”

“你!”沈嫿氣急敗壞,對著胤禎膀子就是一頓下死手的揉捏,疼的胤禎只得求饒。

“還不快帶路,我又不認路!”沈嫿理直氣壯,推著胤禎趕緊往天牢的方向行進。

……

那哥倆伸了個懶腰,又用冷水洗了把臉,拍了拍自己,對著架子上的吳蘭若道:“姑娘可想清楚了沒有,若是再不招,我們可就繼續了!”

“哼,我該說的都說了,只是都不是你們想聽的答案罷了。既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吳蘭若聲如蚊蠅,氣若游絲,但依然不肯吐露半個字。

“喲呵,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刑部流水的刑具硬!”那哥倆被吳蘭若激怒,頓時來了精神。

“我看誰敢!”

沈嫿在胤禎的陪伴下,如入無人之境,闖入天牢。那哥倆猛地一見是沈嫿,“哐當”一聲,將手上的刑具扔出去老遠。

“福晉、公主、大人……”哥倆舌頭打了結,竟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沈嫿。

沈嫿示意胤禎,胤禎於是立刻劈開繩索,沈嫿忙抱住了倒下的吳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