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回想起來,十四福晉當時應該是為了迷惑天地會眾人,為了保住自己和十四爺的性命,撐到四阿哥來救他們,才撒了這樣一個彌天大謊的。能有臨危不亂,急中生智的膽氣,又能委曲求全,十四福晉當真是女中豪傑,在下佩服!”

那首領說著對沈嫿屈膝一拜,直把沈嫿嚇的站了起來。

胤禎接著道:“汗阿瑪您都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幾百個人圍著我跟若兒,若不是若兒假意撒謊,只怕兒臣和若兒,早就被天地會殺死了!”

槽幫首領接過胤禎的話看著那叛徒,臉上爬上一絲兇意:“皇上,這個叛徒前幾日不知和朝廷什麼人勾結,竟背地裡給草民下毒,意圖殺了草民,謀取槽幫首領之位!如此背信棄義之人說的話,皇上您覺得可信嗎?”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人證、物證都已明朗。白鷺嘴角浮上一絲冷笑,冷冷的看了一眼惠妃。

她猛地砰砰砰磕了幾個頭哭道:“皇上,那枚兵符,的確是奴婢為了陷害十四福晉,放在福晉床褥的。奴婢不敢不這麼做,否則朵瑜姑娘便要活活打死奴婢。”

她緊接著掀開自己的袖子,裡面露出血肉模糊的手臂,眾人不由得捂著帕子咦了一聲。

“你竟敢汙衊本小姐!”朵瑜沒想到白鷺竟存了這一手,當場反咬,氣的當時就狠狠踢了白鷺兩下,倒是坐實了白鷺剛剛所言非虛。

珈寧勢必要讓沈嫿痛徹心扉,忙急急開口道:“皇上,白鷺信口雌黃,汙衊福晉姐姐,若不重罰,只怕會傷了福晉姐姐的心。”

沈嫿來不及細問白鷺緣由,康熙便已開口:“你說的很對,不知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罰呢?

珈寧陰森森一笑開口道:“如此搬弄是非之人,就應拔了她的舌頭,再行車裂之刑。”

沈嫿聽後,不覺汗毛倒豎,驚恐非常,立刻跪下道:“皇上,白鷺生性膽小,此番作惡乃是受人指使,臣妾認為,應該細細審問,查出幕後之人才是。”

“還有什麼好再問的,不都說了是朵瑜姑娘麼。至於原因麼,左不過就是些上不得檯面的齷齪事。如此窮兇極惡之人,還不趕緊打發了出去。”和妃一臉晦氣的看著白鷺。

康熙一揮手,白鷺便被拖了下去,沈嫿索性跑了過去,拉住白鷺,不料朵瑜發狠,狠狠推了沈嫿一把,竟將沈嫿脖間項鍊扯了下來。

朵瑜眼疾手快,一把搶過,看清上面的圖騰後,晦暗的眼裡立刻亮出光來,獰笑道:“皇上,十四福晉隨身帶的項鍊上竟然是吳氏圖騰!”

說著便將項鍊跑著交給了康熙,康熙翻來覆去看了幾眼,氣急敗壞將項鍊扔到沈嫿身上。

吳蘭若見勢,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蘭兒,不要,不可以!”

沈嫿彷彿猜到了吳蘭若想要做什麼,立刻爬到蘭兒身邊,捂住她的嘴,滿臉淚痕的對她搖頭。

“給朕把十四福晉拉開!”康熙站起身怒吼道。

沈嫿只覺自己渾身快被撕扯開一般,身不由己的離開了吳蘭若身邊。

“皇上,這個項鍊是奴婢送給福晉的,福晉並不知情,只是因為好看就戴著了。”

吳蘭若掀開衣服下襬跪了下來,語氣裡透著無比平靜的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