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倒是不太清楚墨玉和胤禎的心思,她只是單純覺得,胤禛這個人沉穩細心、武藝高強,讓他押解陳豐回京,的確是最適合的人選,所以便同意了。

胤禛無奈,只得帶著陳豐提前離開。臨走時,他看著胤禎,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這若有若無的笑容極是耐人尋味,他拍了拍胤禎的肩膀:“十四弟,珈寧快生了,離不開你,還是要早些回去才是。”

胤禎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見沈嫿騰的一下,繃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籲”胤禛吹響了馬哨,滿臉喜色的跨上了馬,帶著陳豐,絕塵而去。

胤禎又氣又急,趕忙追著沈嫿的背影跑了過去。

這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麼,墨玉眨巴眨巴了眼睛,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只是這興奮勁還沒捂熱,就被登頭澆了一盆涼水。墨玉剛進屋,就被沈嫿一計眼刀嚇的退回門口。

“好啊墨玉,連你都開始陽奉陰違,學會騙我了!”“哐當”一聲,一個茶壺就在墨玉的腳邊炸開。

墨玉看了眼束手束腳、拱肩縮背,一副小媳婦樣,立在一邊的胤禎,瞬間就什麼都明瞭了。好傢伙,這真是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剛剛還是同盟呢,這會一個轉身就把他賣了。

墨玉也不甘示弱,不就是演戲麼,誰不會啊,便也委屈巴巴道:“你知道我一向最是循規蹈矩、忠心不二的。這都是十四爺逼著我這麼做的,我人微言輕的,哪敢不做啊。”

胤禎眼皮跳了跳,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滿倉滿谷,一道寒光射向墨玉。

墨玉立刻逮著這天賜的機會哭訴道:“你看你看,十四爺他還瞪我!”

沈嫿瞥了眼胤禎,胤禎驀地收回能殺人的眼神,乖巧的垂眸深思。

“出去出去,你倆都給我滾出去,狗男人全都沒一個好東西!”沈嫿暴躁起身,不由分說的將胤禎和墨玉一個勁的往外推。

胤禎此時已有了主意,低低笑了兩聲,突然扯住沈嫿的衣角,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步步走回到她身邊。

“你……你又發什麼瘋?”難道陳豐的匕首上抹了什麼秘製的瘋藥不成,所以胤禎這會發瘋病了?

“其實我也不是一無是處的。”狹長的丹鳳眼微微挑起一點笑意。沈嫿光顧著往後退,完全沒注意已經到了床邊,一個趔趄,跌坐在了床上。

胤禎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雙手撐在沈嫿身側,一點一點挪到了床上。

他用舌頭舔開了沈嫿額頭上的碎髮,喉頭哽了一下,有一絲紅暈悄然爬上了他的眼尾。

他喑啞的嗓音,有灼熱的氣息交織在沈嫿的耳畔:“這天一天冷似一天的,你留著我,我可以給你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