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不想胤禎看見自己,畢竟這是在別人的靈堂,真起了爭執也太難看了,便側著身子想偷溜出門。

胤禎餘光瞥見像是沈嫿,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幾步,伸手一把將沈嫿拉至身側,死死攥住沈嫿的手,身子往後一仰,看著沈嫿面露神色:“你肯定也不能在人家的靈堂摔臉子吧。”

沈嫿氣的牙咬的咯吱吱的響,但是又毫無辦法,只得先行忍下來,跟著胤禎再次走入靈堂。

“十四福晉剛剛不是來過了嗎……”常寧的兒子們有些錯愕。

沈嫿決心不給胤禎好過,便攔在頭裡說道:“他是他,我是我,我倆各自獨立,沒什麼奇怪的。”

一句話說的在場眾人都怔住,胤禎嘴角下垂。沈嫿趁機甩開他的手,他就盯著自己那隻空蕩蕩的右手,眼神空洞。

吳蘭若行了祭拜禮,先出去找到沈嫿,垂眸道:“福晉,你一定很奇怪爺為什麼今天帶我來。”

沈嫿見是吳蘭若,神色緩和了些。

吳蘭若微笑道:“爺特意帶我來,是為了讓我見見許久未見的堂姐。”

沈嫿猛地側頭看向吳蘭若問道:“是文殊保的母親?”

吳蘭若也很意外沈嫿怎麼一猜就中,點了點頭道:“爺,他並不是姐姐想的那般無情無義的。他知道我的身份不便出府,堂姐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因此總是一有機會就帶我來。”

正說話間,文殊保的母親走了出來,不同於剛剛對待沈嫿的冷漠疏離,眼前的她滿臉都寫滿了激動。

吳蘭若並不避諱沈嫿,快步上前拉住文殊保母親的手,二人互相行禮,吳蘭若親熱的抱住文殊保的母親喚道:“堂姐。”

文殊保的母親下意識驚恐萬分的推開吳蘭若,指指沈嫿,吳蘭若搖頭笑道:“堂姐,不礙事的,福晉是個大好人,她不僅全都知道,還處處照顧幫扶於我。”

文殊保的母親聽如此說忙走到沈嫿面前鄭重行禮,滿面歉意的說道:“剛剛欺瞞福晉,實在是無奈之舉,還望福晉海諒。”

沈嫿自然明白,文殊保母親此舉不過是為了保護吳蘭若,便連連搖頭:“不會的,你們姐妹慢聊,我去前面。”

沈嫿轉身往庭院走去,在月洞門處碰見正在往裡瞧的胤禎,想起吳蘭若剛剛的話,心裡的氣順了些,向胤禎求證道:“蘭兒說,爺經常變著法兒帶她過來見堂姐。”

胤禎看了一眼沈嫿,“嗯”了一聲:“她的親人就剩這一個了,我不帶她來,她來不了的。”

“真是沒想到,爺竟然還能有這種心思。”胤禎拉住沈嫿來了一個大轉身,沈嫿一個猝不及防,就被胤禎抵在月洞門的圓弧處。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呢。”沈嫿聽聲音不對勁,抬頭看向胤禎,只見他緊緊咬住下嘴唇,強忍住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是我和你道歉,咱們不要鬧了好不好。”

“第一我不是無理取鬧,只是我沒法跟你說,但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第二你若是想來找我,允許你來,但是珈寧他們就算了。”沈嫿怕自己在待下去,會更加心軟,彎了腿,從胤禎臂彎下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