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紅了臉道∶“做什麼靠的這麼近,又黏又膩的,熱死人了。”

胤禎舒朗一笑,牽著沈嫿的手道∶“那不生氣了,我們講和好不好。”

沈嫿揚起下顎故作傲嬌道∶“這次就算了,以後嘛,得看你的表現。”卻沒有抽開被胤禛握著的手。

胤禎意識到沈嫿沒有抽手,眼裡頓時有了笑意。

沈嫿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她還想著千萬不能對胤禎動心,可為什麼此刻,她的心裡,卻這麼想要和胤禎靠近。

……

自打徐州回來後,珈寧就再未見過陳豐。看見胤禎出門後,悄悄潛入暗道。

走到石門處,珈寧瞧著那個鏽跡斑斑的接頭鈴鐺,一時有些晃神∶“等下次來我一定要帶一個新的。”珈寧說出這句說了無數次的話。

“叮鈴鈴。”珈寧敲響鈴鐺。過了半晌,石門處仍舊不見動靜,珈寧又敲了一遍,再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

“陳豐哥怎麼出去也沒告訴我?”珈寧滿腹疑慮,但不得從暗室裡退了出去。

一整天珈寧都有些心緒不寧的,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

沈嫿和胤禎到了裕親王府邸,剛下了車,保泰便迎了上來,熱情的和沈嫿打了招呼,又問了巴彥聽不聽話,有意把胤禎晾在一邊,連個招呼都不打。

沈嫿瞧見胤禎那張鐵青的臉捂嘴笑道∶“世子。”說完對保泰用眼神示意胤禎的方向。

保泰敷衍的抱拳道∶“見過十四爺。”

眼見胤禎情緒不大好,沈嫿忙牽著胤禎對保泰道∶“令尊何處,方便去看看嗎?”

保泰點頭,忙領著沈嫿和胤禎來到了裕親王福全的病榻前。

屋裡溢滿了散不開的濃重藥味,沈嫿揉了揉自己發脹的鼻子。

“參見裕親王。”沈嫿和胤禎一起行禮。

保泰輕輕拍了拍福全的胸口,福全方才緩緩睜開了眼。“阿瑪,十四爺和十四福晉來瞧您了。”保泰柔聲提醒道。

“哦……”福全長長的嗯了一聲,而後傳來幾聲濃重的呼吸聲,示意沈嫿近身說話∶“小丫頭,還記得我不?”

沈嫿茫然地看了看福全,又看了看保泰和胤禎,見他們和自己一樣的不明所以,只得飽含歉意的搖頭道∶“裕親王,真是抱歉,晚輩不記得了。”

福全笑了兩聲,而後劇烈咳嗽起來,沈嫿忙伸手順了順福全的背,保泰遞過來一杯水,沈嫿服侍保全喝下。

福全拉著沈嫿的手,眼神裡裝滿了慈愛,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本王記得,那還是二十九年的時候,我奉命去攻打準噶爾。那時候,你才只有四歲。呵,班第那個老傢伙,行軍打仗也要帶著你。”

福全頓了頓,喘了幾口氣,才能繼續說話,∶“小丫頭,你從小就是個有福的。當年若不是你半夜突然啼哭,把班第吵醒。我們根本就發現不了準噶爾半夜突襲的計劃。”

福全輕輕捏了捏沈嫿的鼻尖,又看了看保泰笑道∶“可惜,聖上舍不得,不然,你該嫁的人是我兒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