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胤禎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沈嫿放在自己馬上,揚鞭絕塵而去。

這次出來不連路上時間,一共前後待了近二十天,收穫頗豐。不僅圓滿完成計劃書上的治水賑災任務,還因為沈嫿的緣故,肅清了江南一片的吏治腐敗和私鹽販賣的問題。

真可謂是功德圓滿。

……

京城毓慶宮。

太子胤礽雖然自請關禁閉,不過都是唬人的把戲,他的訊息依然還是靈通的很。

“四弟他們就快回京了。”胤礽看著密信,眼角浮上一絲陰鷙。“四弟此次辦事如此傑出,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能不送他一份大禮呢。”胤礽將密信放在蠟燭上燒了,笑的陰冷。

“都安排好了麼。”胤礽漫不經心的逗弄了下籠中養的鳥兒。

“太子放心,奴才都安排好了,就等四爺他們回來了。”索額圖彎腰貼近胤礽小聲說道。

“好,那我們就等著好戲開鑼咯。”胤礽和索額圖相視一笑。

……

四月中浣,京城一片暖融融的春意,走的時候冰雪還未完全消融,回來的時候已經可以賞花了。

沈嫿卻很好的演示了何為春困秋乏。

“福晉醒醒,就快到家了。別睡了。”吳蘭若看著剛吃過午飯,又在打盹的沈嫿,哭笑不得。

“蘭兒你不懂,這叫吃飽睡一覺,勝過當神仙。”沈嫿擦了擦口水,翻了個身繼續睡。

突然車猛地一停,沈嫿差點掉出車外。吳蘭若忙掀開車簾問道∶“前方出什麼事了?”車伕跑到前面看了看,躬身回道∶“回福晉,好像是有人報案。”

“報案不是應該去衙門嗎,跑到大街上報什麼?”沈嫿聽這話很是古怪。“那報案的人說,不相信衙門,只相信四爺,所以大膽攔了四爺的馬。”沈嫿和吳蘭若互相看了一眼,放下車簾沒再說話。

“大理寺和刑部,都是太子的勢力,如今百姓不信大理寺,卻跑來求四爺……”沈嫿喃喃自語。

“福晉在想什麼?”吳蘭若給沈嫿披上披風。“沒什麼,或許是我想多了。”也許只是百姓太心急,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自己多心了也不一定。

車停了沒一會兒,就繼續前行,沿路有幾個小叫花子,吃著糖葫蘆,一蹦三跳的滿街亂竄。沈嫿覺得好玩,便看住了。

那群小娃娃口裡脆生生念道∶“金殿福氣散,日伴吉祥出。千里留仁名,猶水之就下。”

沈嫿聽著聽著,臉上表情突變∶“不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