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提著衣服就往裡面衝。

……

小馬伕醒來後響起救他的那人說過,要把自己知道的都如實告訴十四爺和嫡福晉,否則他將不再保護他們母子的安全,求生的本能讓他忙開口問道:“請問哪位是十四爺和嫡福晉。”

沈嫿忙拍了拍自己,然後指了指胤禎。

“具體的草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大概是府中的人前兩天送了一大筆錢給草民的爹。”小馬伕喘著粗氣,很是費勁。

“你可有見到那人長什麼樣?”沈嫿摸了摸小馬伕的背給他順氣,胤禎皺眉,伸手將沈嫿拎到自己身邊。

“沒有,只有背影。”小馬伕搖了搖頭。

好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屋內四人都是嘆了一口氣的遺憾模樣。

“那是個女子,草民記得那人的聲音。”小馬伕接著說道。

“這府裡女眷這麼多,聽聲音怎麼能聽出來。”說了不跟白說一樣,沈嫿感覺又是白跑一趟。

“福晉有所不知,草民因為,因為,因為爛賭,聽骰子聽的多了,聽力比之常人好上不少。”小馬伕低眉說道。

“賭錢賭多了竟然還能收穫這種技能,厲害啊。”胤禎和吳蘭若哭笑不得,沈嫿到底天天都在想什麼。

小馬伕大概也從來沒遇見過沈嫿這種腦回路的,尬笑了兩聲道:“福晉只需把府內十四歲至二十五歲的侍女找來,草民便能聽出來。”

“達哈蘇,立即宣人……”胤禎著急就要喊人。

“難怪你這麼容易被矇蔽,笨成這樣,你這會去叫她們來,兇手就在裡面,她能不知道這是在找兇手嗎?”沈嫿急忙把達哈蘇拽了回來。

“達哈蘇,聽我的,你主子對這種女人間的破事不靠譜。”沈嫿上下打量了胤禎好幾眼,咂了咂嘴搖了搖頭。

“告訴府裡眾人,就說小馬伕重傷不治,已經死了。如今證據確鑿,將福晉先行收押。為了讓福晉思過,準備找人日日在屋外罵福晉,選中的人大大有賞,請府內符合年紀的女子必須全部前來應聘。”

……

一個月十兩銀子的誘惑果然是巨大的,不一會兒院落裡就站滿了人,連院外都擠滿了不符合要求,卻也想試試的人。

“人齊了,就開始吧。”沈嫿對達哈蘇示意。

“噁心扒拉的賤女人,活該被爺唾棄!”第一位火力就這麼猛,果然是女人最會罵女人了。

“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你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嘿,這倒是有個有文化的。

“人盡可夫,賤人這個詞都不配用在你身上。”胤禎的面色越來越難看。

“你可別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實際破壞我斷案。”眼看胤禎就要爆發,沈嫿忙死死捂住了胤禎的嘴,低聲說道。

沈嫿才不在乎外面罵的有多難聽,在她穿越之前,網路暴力對她而言就是家常便飯,那些只會躲在鍵盤背後的小老鼠,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你早就該死了,你為什麼還要活著。”在一堆不堪入耳的罵聲裡,突然冒出這麼格格不入的一句,令沈嫿著實有些意外。

“是這個,就是這個!”床上奄奄一息的小馬伕突然叫了起來。

沈嫿和胤禎忙走到窗戶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珈寧的陪嫁丫鬟——紅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