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您是不是又揹著我們偷喝酒了?”子衿子佩看著正在熱火朝天拆釘揭瓦的沈嫿,第一反應是沈嫿又耍酒瘋了。

“我在你們姐妹倆心裡就這種酒鬼形象?”沈嫿心裡開始後悔,這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那福晉,好端端的屋子您為什麼要拆了,十四爺難道要給福晉換新居嗎?”子衿子佩小心扶著梯子,生怕沈嫿摔下來。

“山人自有妙計,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你們倆可得讓這院子裡的人把嘴閉緊了,千萬別走漏了風聲。”要是被胤禎知道了她這苦肉計可就不好使了。

……

“達哈蘇,看著福晉的人最近可有什麼訊息?”胤禎合上今天最後一份奏摺,閉眼休憩。

“回主子的話,他們說,說,說福晉在拆家。”達哈蘇在心裡反覆確認,確定自己沒傳錯話。

“拆家?”胤禎吃了一驚。

“是的,他們說福晉一大早就在拆屋子。估計這會應該已經差不多拆完了。”達哈蘇又一次重新整理了對沈嫿的認知。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瘋魔了。我倒要看看這次又是什麼故事。”還別說,胤禎心裡竟然多了一絲期待。

……

三更以後,果然開始狂風大作,緊接著亮如白晝的閃電緊隨其來,轟隆隆的雷聲尾隨其後,暴雨傾盆而至。

沈嫿的屋子脆弱的彷彿一張紙,只聽“嘩啦啦”幾聲巨響,便成了一堆廢墟,沈嫿站在庭院裡,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

……

胤禎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開啟門,溼漉漉的沈嫿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跳進了他的懷裡。

胤禎低頭一看,不由得渾身一熱。沈嫿被雨水澆溼的雙疊挽袖襯衣,此刻正緊緊貼在她前凸後翹的身體上。

“十四爺,我的屋子塌了,能不能在你這借宿一晚。”沈嫿聲如幼貓,撓的胤禎心癢癢。

胤禎嗤笑一聲,原來她拆了一天的家,就是為了這個。不過,她難道能預見天氣麼,還是連老天爺都在眷顧她,這個女人,越來越讓他覺得有意思。

“達哈蘇,明日找人把福晉的屋子修修好,工錢就從福晉的俸祿里扣。另外,通知人把別院收拾收拾,挪給福晉住。”沈嫿當時就呆住了。

胤禎很滿意沈嫿呆滯的表情。

“你,你都知道了。”沈嫿鬆開胤禎,軟趴趴的坐下。

“再有下次,你就給我睡大街去。”胤禎開門對著門外守夜的丫鬟耳語了幾句。

“那,那我去子衿子佩那裡睡好了。”自知戰敗,沈嫿尷尬的捂臉只想逃。

“你哪兒也不許去。春寒料峭,你身子又禁不得寒,被雨淋成這樣再病了怎麼辦。爺可不想伺候你。”明明是帶著怒意說出的話,卻像一把鉤子,勾住沈嫿內心最柔軟的位置。

沈嫿剛想逞強說不必了,轉頭就見好幾個丫鬟捧著乾淨的衣物,提著熱水和銀炭走了進來。“這是?”沈嫿有些意外的問道。

“讓丫鬟們給你洗個熱水澡,再把頭髮擦乾了,今晚就在我這裡睡,我去書房睡。”胤禎拉開門淹沒在雨幕中。

沈嫿窩在暖和和的洗澡水裡,心尖的位置躺過一陣陣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