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個孩子,也敢跑到其他地方去,十四福晉還真是心大。”惠妃輕笑。

溫恪自知失言,沒幫到沈嫿,急的只能不住的給胤祥使眼色,胤祥忙跪下道:“回汗阿瑪,是兒臣不好,兒臣見十四弟妹詩文極通,就想討論幾句,是兒臣把十四弟妹叫走的。”

“汗阿瑪,兒臣在事發之地撿到一方手帕,想來是兇手不慎丟下的。依兒臣拙見,這手帕的材質和花紋,恐怕只有宮裡內務府所屬的三織造才有。海若只是兒臣的福晉,用不上這麼好的手帕。”胤禎拿出一方錦帕交給康熙。

惠妃朝著身邊的丫鬟死死盯了一眼。

“李德全,給朕查!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害朕的女兒和兒媳,朕決不輕饒!”康熙勃然大怒。

“別是賊喊捉賊爭寵,宮裡這種事難道還少麼?”惠妃繼續毫無眼力見的喋喋不休。

康熙冷睨了惠妃一眼,惠妃悻悻然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只不過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便很容易生根發芽,一時間所有的苗頭都對準了沈嫿。

“皇上,的確是臣妾疏忽,才給了賊人可趁之機,惠妃娘娘指責臣妾,臣妾不冤,請皇上責罰。”沈嫿已猜到是誰要害她,故意以退為進。

“汗阿瑪,海若前些日子大病初癒,今日又受寒,看在她不顧性命救了兩位妹妹的份上,將功抵過吧。”胤禎竟然會出面替她求情,她著實沒想到。

“汗阿瑪,若不是十四嫂嫂,溫恪和敦恪就沒命了,還請汗阿瑪不要責罰十四嫂嫂好不好。”溫恪敦恪哭喪著臉同康熙求情。

“汗阿瑪,說起來,都是兒臣叫走十四弟妹之過,汗阿瑪若要罰十四弟妹,連兒臣一起罰了吧。”胤祥也忙跪下請罪。

“都起來都起來,朕什麼時候說要罰她了。”康熙面色緩和了不少。“若兒,人世險惡,這裡可不是科爾沁,你得多長個心眼知不知道。雖然你是沒有看好溫恪敦恪,但念在你救人有功,此事就這麼算了。老十四,趕緊帶你媳婦去換衣服,別再病著了。”

“多謝皇上明察。不過皇上,惠妃娘娘如此仁善,也該論功行賞。”沈嫿嘴角甜笑,眼神卻如刀看向惠妃:“惠妃娘娘從剛剛就一直很在乎兩位公主的安危,如果不是母愛心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惠妃娘娘是做賊心虛呢。”

說完這些,沈嫿故作吃驚,捂住嘴裝作歉意的假笑道:“哦,瞧我這說的什麼胡話,還請惠妃娘娘高抬貴手,擔待海若關外女子,說話難免心直口快的。”

“完顏海若,你竟敢汙衊本宮!”惠妃果然被激怒,走過來揚起手就要打沈嫿,被康熙一把拽住,反手就是一巴掌,繼而扔在地上呵斥道:“你鬧夠了沒有!當著太后和朕的面你就敢越權打人,是當太后與朕都不在了嗎!”

“皇上,明明是這個丫頭先汙衊臣妾的,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沈嫿跟著一起默唸惠妃的臺詞,一臉的鄙夷。

“朕說了會嚴查此事,你是覺得朕已經老眼昏花,喪失了判斷力,會人云亦云嗎?”沈嫿只覺暴風壓境,心口悶悶的,想來這就是帝王的壓迫力吧。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臣妾斷無此心,請皇上明察,不要受了小人的矇蔽。”惠妃也是個人精,聽康熙如此說,哭的妝都花了,不住的磕頭請罪。

“給朕滾下去,待在你的宮裡,沒朕允許,不許你再踏出宮門一步!”康熙狠狠踢了惠妃一腳,將被惠妃死死抱住的腿抽了出來,門口的侍衛得令,把惠妃架著帶了出去。

“你這個小賤人,你不得好死,賤人完顏海若!”惠妃叫囂著,罵的難聽。

一雙溫熱的手捂住沈嫿的耳朵,沈嫿抬頭正對上胤禎關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