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值得梁襲信任,但前提是誰能提供幫助。有一個人是最佳人選,那就是如今的mi5主管昆塔。他有職權有能力,他擁有和梁襲一樣復仇的理念,他不會被人懷疑。昆塔鼎力協助的話,有機會弄清楚到底是國防總參的哪位實權人物是幕後人。最重要一點,昆塔為此而死梁襲不至於太歉疚,因為昆塔不是為了梁襲而冒險做事,他是為了給約翰復仇而冒險做事。

不過昆塔腦細胞有限,自己必須找到一個突破口。以自己目前已知的資訊,如何去找這個人呢?梁襲想到了約翰拜訪血月伯爵。約翰的目的是調查貝當身邊的人,但約翰藏了一手。約翰沒有向血月伯爵要貝當的資料,而是向血月伯爵要了與貝當有一定關係的人的資料。梁襲猜的沒錯的話,約翰應該是向血月伯爵要貝當初戀男友哈爾的資料。哈爾是萊文的兒子,所以查哈爾必然會牽扯出萊文與貝當,讓貝當的出場不至於那麼突兀。但是約翰沒想到血月伯爵抹掉了貝當的資訊。

自己或許也可以學一學約翰的伎倆。

想到計劃梁襲就頭大如牛。這情況如同他和瑪麗學做甜點,他做出來的甜點能吃,味道不錯。但是味道不夠細膩,缺少細節,最重要是品相較差。瑪麗的專業是甜點,錘石絕對是梁襲認識人中的首席計劃師。但這件事怎麼可能讓錘石牽扯進去呢?話說也不是不行,前提是自己先破解錘石的身份,把錢直接砸在他臉上。

不能低估他人,自己還是應該先和昆塔進行商議,說不定他有什麼路子。畢竟是傳統特工,獨特的個人風格或許不適合現代社會,但說不定能起到奇兵之效。

目標已經有了,現在的是怎麼精準定位目標的問題。梁襲腦海裡翻騰著自己手上掌握的資源,就連對約翰有良好關係,如今已經成為媽媽的海倫也考慮上。但梁襲始終無法找到讓自己滿意的辦法。

這時候里斯通打來電話。

“哈嘍。”梁襲接電話。

“嗨,上次錢的事還記得嗎?”里斯通問。

梁襲回答:“嗯,給了多少?”

里斯通道:“有點見鬼。一向大方的考斯特無視我帶領反恐辦公室武裝人員救援他的事實,隻字未提錢的事,甚至也沒有嘉獎。”

梁襲問:“考斯特反倒有點惱火?”

里斯通品味一會:“不能說惱火,我提到反恐辦公室時,他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一個人的優點往往是一個人的缺點。”

“看來我是對的。”

“什麼對的?”

梁襲道:“那就是沒錢拿了?你不會騙我吧?”

里斯通道:“賊有賊道,做我們這行信譽最重要。保險公司沒信譽可以發家致富,保鏢公司沒信譽只能關門大吉。”

“我信你,回頭倫敦我請喝茶。”

“等等,你說什麼伱是對的?”里斯通追問。

梁襲道:“喂,好歹我之前還出了20英鎊。我開門做生意,不能砸自己飯碗。”多少給點錢。

“我進入大學時做了一個重要決定:我要做一個有素質,有修養的人,無論遇見什麼人和事,我都剋制自己不罵髒話。”里斯通道:“自從認識你以後,我發現自己還是太單純了。”

梁襲想了一會,問:“我應該說謝謝誇獎?”

里斯通:“你非要我去倫敦找你?”

梁襲道:“你難道沒懷疑,之所以我會那麼說,是因為我的手機被竊聽嗎?”

里斯通一驚:“被誰?”

梁襲道:“沒有被竊聽,我只是問,你難道沒懷疑?我沒說,我的手機被竊聽。”

里斯通:“……”

梁襲感受到里斯通怒意,道:“你彆著急,我不是有心耍你。我這邊有一件事還沒有整合清楚,無法確定要不要利用你。”

里斯通:“哇,謝謝你,謝謝你利用我。”你XX的。

梁襲道:“給錢的。”

給錢你就是我爹!里斯通語氣立刻變得溫和,道:“只要錢到位,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就打我這個電話。”傷天害理的事爹讓幹,自己都不幹。對於有能力的人來說,這世界上有很多賺錢渠道,沒必要去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這句話每個人理解方式不一樣,或許有些人就沒把某些人當作同類,因此在他們看來就不算傷天害理。或許是很殘酷的現實,底層人都覺得大家都是人,問題在頂層人會有同樣的想法嗎?

“好,等我電話。”梁襲沒有忽悠里斯通,畢竟大家不算很熟。里斯通是很強的助力,唯一的問題在,他膽子是不是真大到敢和這類實權將軍叫板。說不定!有些人就喜歡刺激,有些人喜歡挑戰權威,有些人天生叛逆,有些人有受虐愛好。試試吧,試試又不會懷孕。

里斯通的牌已經拿到手上,昆塔等牌也已經拿好,現在要考慮的問題是怎麼打這副牌。

菲奧娜?梁襲又想起了一張牌,這張牌是可以用的,雖然利用菲奧娜很不厚道,但是自己出發點是為了幫助菲奧娜還其父親的清白。菲爾殺約翰,梁襲殺菲爾,菲奧娜殺梁襲,卡琳殺菲奧娜……感覺這張牌有點悲情。

這時候又衍生出仇恨的哲理學。假設是菲爾殺了約翰,梁襲必然要報仇,這符合人倫。菲奧娜也必然要向梁襲復仇,既然梁襲認為符合人倫,菲奧娜也應該認為復仇符合人倫。對錯論還是立場論呢?

如果說立場論,必然是一環一環的復仇,直到一方的人死光。如果是對錯論,菲爾殺約翰顯然是錯誤的,梁襲殺菲爾也是錯誤的,梁襲就需要透過司法來解決這件事,而不是依靠個人暴力來處理仇恨。

如果有選擇的話,梁襲希望自己選擇立場論,別人選擇對錯輪。在自己殺死菲爾之後,菲奧娜並沒有復仇,她想盡辦法將梁襲定罪無果後,鬱鬱寡歡而死。要麼說人性本惡,自己做壞事時認為是正義的,但別人對自己做壞事,對方就是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