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先行到達,對梁襲進行醫療處理,接著血月管家到了現場。臥室內沒有監控,臥室外的監控拍攝到門口發生的一切。血月管家隱約感覺有內幕,關切問梁襲:“怎麼樣?”

梁襲回答:“我要報警。”

血月管家一怔:“報警?”

梁襲點頭。

血月管家道:“梁先生,警察介入之後可能會打亂大家的行程,不如血月給與一定補償……”

梁襲打斷:“我非常感謝感激血月,但這次我要報警。如果血月不同意,我將使用私人衛星電話報警。他們是克萊門特集團旗下安保公司警衛,應該知道我和他們董事長之間的關係。”作為戰鬥力最弱的嘉賓,在遊輪上擁有最強的勢力。

警衛隊長點頭回答:“董事長交代,讓我們不惜一切手段保護梁先生的安全。”

血月管家不置可否,問梁襲:“為什麼?”

梁襲伸頭在血月管家耳邊道:“她是聖旗二公主。”這個訊息目前僅限於英國司法機構極少數人知道,掰手指就能算清楚。

血月管家聽聞此訊息分外驚詫,問:“確定?”

梁襲鄭重點頭,指自己臉上的傷口。對方如果不是聖旗二公主,自己會這麼拼命嗎?梁襲道:“這是絕密情報,最少暫時是。你直接聯絡刀鋒,刀鋒不會干涉遊輪的其他事,他們只需要一個控制和逮捕她的名義。”

沒錯,梁襲登船看見這是一艘英國船隻時就有了想法。他有點子,有壞水,雖不擅長做計劃,但是有些事不需要計劃。只要讓事態朝某個方面發展,然後暗中使壞就行。

血月管家站起來:“請貝當小姐到休息室冷靜一下。”

貝當並不知道出了大事,見梁襲沒有大問題,她也沒有在意。她並不知道梁襲是倫敦反聖旗的領軍人物。實則聖旗一直把反恐辦公室當成最大對手,其次是刀鋒。梁襲在約翰遜的真人秀上有過精彩表現,可惜聖旗始終沒把梁襲當回事。畢竟這是一個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普通人。

……

凌晨三點左右,嘉賓們被廣播驚醒,部分人看見了遊輪停機坪一架直升機起飛,天空中似乎有戰機在附近區域盤旋。

“大家好,我是迪克,先就打擾大家睡眠表示深深的歉意,這裡應血月組委會要求播報一則突發事件。”

迪克告知大家,有一名嘉賓使用暴力襲擊了另外一名嘉賓,導致另外一名嘉賓身體多處受傷。按照國際法,在遊輪上發生的任何案件歸屬遊輪註冊地,也就是英國管轄。血月是一家守法的民間機構,因此在第一時間向英國警方報警。英國警方已經將涉事人員帶走調查。並且宣佈,紅2號退出本屆血月邀請賽。最後迪克說明,即使在公海,所有人也必須遵守法律,祝大家有個好夢,晚安。

對於英國司法機構來說無疑是一個大驚喜。他們正愁著怎麼把二公主弄到英國,怎麼扣押她,怎麼審問她時,結果她在英國打人了。更好的訊息是被她打的人不會接受和解。雖然還缺乏將貝當和聖旗聯絡在一起的證據,但是隻要梁襲不鬆口,順便配合司法機構誣陷,蓄意傷害罪怎麼都跑不了。畢竟貝當是主動到梁襲房間攻擊梁襲。

英國是最早實施城堡法則的國家,即別人的家就是別人的城堡。司法解釋為:一個人擁有絕對的權利阻止任何人進入其家宅。即使是警察執行公務必須進入他人住宅,也受到各種限制。而梁襲在遊輪的客房屬於其私人城堡。

貝當最大麻煩不是攻擊梁襲,按照梁襲的傷情定不了貝當多大的罪。但是闖入他人房子蓄意傷人三年起步。你在大街上給人一拳,和未經允許進入別人家給人一拳,雖然都沒有對對方造成實質傷害,但受到的刑罰天差地別。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貝當走下直升機第一眼看見了似笑非笑的獨眼,她才知道大事不妙。和梁襲低調不同,獨眼的兇殘和枉顧法律的作風在聖旗中人盡皆知。她並不知道獨眼不是非常高興,因為沒有貝當涉恐證據,法官不批准將貝當當作恐份對待,最後結果很可能只是判處貝當數年監禁。最好的辦法是以調查傷害案為藉口,透過司法溝通,在法國人協助下在法國尋找貝當涉恐的證據。

獨眼來迎接貝當路上在心中分析過,從貝當資料和資訊,從貝當被捕的原因來看,貝當的才智還不足以成為聖旗的一把手。最少貝當不是聖旗中的指揮和領導擔當。聖旗的大公主才是最大的禍害。出賣貝當的卓爾明確表明,她只是知道存在大公主,她說不出任何與大公主有關的人和事。

二公主貝當是唯一知道大公主身份的人。

……

清早起床,推開窗戶,滿滿吸一口海風,雖然味道不咋樣,但梁襲心情很好。這些年來,他一直比較慫,很少乾淨利落的做事。昨晚坑貝當,是梁襲少有的直接出場對抗,也是梁襲這些年來受的最重的傷。臉部兩個傷口非常明顯,明顯到一個創可貼快貼不住,鼻血更是流了好幾滴。

洗涮好後,走出門就看見花園桌子上已經擺放了豐盛的食物。什麼大眾旅遊可以吃最多的東西?答案唯一性:遊輪。遊輪的乘客日常就是吃,並且免費供應,吃了早茶吃午飯,吃了午飯吃下午茶,吃了下午茶吃晚餐,晚餐之後還有宵夜,凌晨還供應點心。一百斤上游輪,兩百斤下游輪。

芬妮一個人端了咖啡,拿著麵包,似睡非睡眯著眼看梁襲:“早。”

“早安。”梁襲坐下,倒了一杯熱牛奶,拿起法國棍折斷。

芬妮:“據說在法國折法國棍,在德國啤酒內加冰,在義大利折斷義大利麵後下鍋,死後會下地獄。”

梁襲拿法國棍泡牛奶,邊吃邊道:“看起來你沒有多少精神。”

“半夜被驚醒,一個晚上就沒睡幾個小時。”芬妮隨意舉下手:“嗨,早安。我真不應該第一個到,要說很多遍的早安。”

豪斯、克里斯和安東尼陸續出門,似乎大家睡眠都不足,梁襲問:“不會是豪斯拉了你們開了一個晚上的會吧?”

豪斯氣呼呼:“不和沒有義氣的人說話。”

梁襲笑問:“怎樣才有義氣?”

豪斯道:“除非你告訴我誰向你購買了多少的籌碼。”

“哈哈。”梁襲看見美人蠍出現電梯口,對自己舉手示意,梁襲失陪一句後走到美人蠍身邊:“早安。”

美人蠍道:“兩百萬。”

梁襲問:“有附加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