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提醒下卡琳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於是放開梁襲檢視芬妮傷勢。皮克說明自己採取的部分急救措施,卡琳決定現場對大腿傷口進行緊急止血。抽出半截羽箭,掰開傷口,找到破裂血管,上止血鉗,掛上血漿,打上吊針,手法嫻熟的完成整套流程。

卡琳和梁襲擁抱親吻,小聲道:“寶貝,晚上你需要解釋女人在你懷裡的原因。愛你哦。”親吻梁襲臉頰,在保鏢幫助下和護士抬起擔架將芬妮送上直升機。直升機起飛時,卡琳還對梁襲送上甜蜜的微笑。

尼瑪了!打個球,被殺手威脅生命,救個人,被女友威脅生命。自己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作為一個偵探,就不應該參加任何運動。一身是血還得處理,晚上還得解釋。臥槽……還要去警局做筆錄。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傻鳥十有八九是弓手教官,必須弄死他。

波比問:“殺手目標是你還是芬妮?”

梁襲道:“不可能是我,殺我沒那麼複雜。為什麼要殺芬妮呢?芬妮和另外四位遇襲者有什麼相同點嗎?”

皮特呼喊:“有血跡。”

梁襲站起來走向皮特,皮特忙道:“你不要過來。”你一身的鮮血,別汙染了現場。

……

保鏢中的皮克和保鏢長開了槍,有一人最少一枚子彈擊中了兇手。許久不見的貝克看著滿身鮮血的梁襲,回頭對自己的下屬道:“把他帶去洗手間洗乾淨,將衣物留存證物,找一套衣服給他,讓他馬上回到現場來。”

新人下屬不認識梁襲,問:“去哪找衣服?”

貝克道:“找不到就把你的衣服給他。”

“哈哈。”

&n的沒和你開玩笑。”貝克嚴肅道:“他是反恐辦公室的特別顧問,要你內褲你也不能拒絕。”

好久不見,不能握手和擁抱,避免物證轉移,只能互相舉下手示意。貝克催促:“快去快回。”

梁襲不滿:“好久沒見,你就指望我幹活?”

貝克笑問:“不讓你幹活,對得起我自己嗎?”

……

沖澡後換上自己的便裝,梁襲回到了案發現場。物證人員已經取證完畢。梁襲和貝克走到丘陵邊緣,也就是兇手消失的位置,這邊有一條3米落差的低窪,低窪為弧線,可從低窪弧線向兩個方向運動超過一百米。

警犬追蹤血跡一直到了三十米後停下,檢查地面發現此處停有一輛高爾夫球車。根據梁襲推測,兇手開高爾夫球車跟隨在他們附近,找到機會後就停車步行繞過來。

梁襲道:“這不太符合教官的風格。這個地點襲擊有保鏢在身邊的芬妮,非常不明智,非常冒險。他開球車說明球場監控應該有他的畫面。我認為他跑不遠,他一定不敢開車回大廳。應該是朝某個方向行駛。我們人在南面,大廳在東面。以動物的直覺來猜測一名獵人的話,它會朝危險的反方向逃跑。比如正北方向,或許偏西一些。”

貝克拿出手機檢視地圖:“北偏西是好方向,那裡是垃圾填埋場。”

“哦?”梁襲伸頭看地圖。垃圾填埋場是一個佔地100多公頃的巨大區域,總體結構為倒梯形下面一個長方形。這是09年市政廳收購的土地,據說25年就將飽和。這地方味道肯定不行,這給了逃犯避開警犬的機會。同時填埋場到處是堆積如山的垃圾,還有很多大型機械在這裡工作。是一個有利於嫌犯藏身的地方。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左右,天色漸暗。

一切條件都對抓捕非常不利。

貝克聯絡警署協助,要求派遣警車到環繞填埋場的公路巡邏,避免嫌犯穿越公路或者是挾持車輛。接下去聯絡自己本部南區刑偵部,讓倒黴的兄弟們都到垃圾填埋場加班。電話特殊行動部,申請特警協助搜查,最後還申請了直升機對填埋場進行夜間空中搜查。

兇手萬一沒有逃向填埋場呢?對此梁襲無可奉告,因為他要回去接受女友的審訊。在被卡琳審問前,梁襲先去醫院探望芬妮,看她是死是活,順道與自己親愛的審訊官一起下班。貝克早習慣了從不幹髒活和累活的梁襲,他本人也在等待前線指揮部派人接手搜捕工作。梁襲臨走前對貝克說明,兇手風格與教官不同,但應該是同一個人,他的一個同夥名叫亨利,現在在刀鋒總部。可以考慮透過亨利來誘騙教官投降。此外,刀鋒、反恐辦公室還有孤老會都在找教官。

在梁襲看來,兇手應該就是教官。他從之前的陰影殺手轉變成了正面殺手,期間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事。雖然不清楚什麼事,但教官廢了,他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或許刺殺芬妮是他最後的價值。教官逃脫追捕後的結局不言而喻,投降反而是他唯一的出路,畢竟英國沒有死刑。

開了槍的保鏢去警局做筆錄,扣押物證手槍。波比家裡的保鏢到達球場,先送波比去瑪利亞醫院。波比算是芬妮在英國最熟的朋友,波比認為自己有義務負責這件事。同時給梁襲留下了一輛車和司機皮特。

前往醫院的路上,梁襲開始思考事件,芬妮雖然到處混,但是怎麼也達不到社會明面高層人氏的標準。她不是耀眼的政客,不是掌握菌隊的將軍,不是有著無數粉絲的球星商人。她只是一個小公司的老闆,認識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已。

梁襲聯絡之前所想,問了自己一個問題:教官所襲擊的人會不會都是參加拍賣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