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翻看,驚:“懷疑體內有蓖麻毒素。”

貝克道:“醫生認為如果有蓖麻毒素,弗蘭克只剩下48小時的生命。醫生稱最少需要八小時的觀察才能確定是否為蓖毒。既然綁架者要殺死弗蘭克,為什麼不直接動手呢?”

梁襲沒回答貝克問題,提出自己的問題道:“為什麼砍斷十指, 這是折磨嗎?從報告看來, 直接一刀切, 並沒有多大的痛苦。但是蓖毒又說明是一種折磨, 在弗蘭克清醒情況下, 看著自己生命不可逆的走向死亡,期間還要飽受毒素的折磨。”

05年一名阿爾及利亞非法移民在英國某公共場所拋灑蓖毒進行恐襲,一名叫奧克的警察拼死阻止了其襲擊,因未穿戴防彈衣,奧克殉職。這是已知第一次有人用蓖毒進行恐襲。事後英菌方開始對毒素進行研究,據說已經研製出能誘導中和抗體的解毒劑。不過菌方否認了這一點,稱實驗已經中止。菌方研究認為蓖毒生物鏈導致其不可能大規模傳播,價效比太低。因此請大眾們放心,毒素最多會被當作毒藥針對單個人使用,而不會被用於規模恐襲。

貝克道:“這案子有意思吧?給你48小時破案,然後我去度蜜月。”

“你太看得起我了。”梁襲道:“偵探可以短時間破案,但是必須具備最基本的一個條件:兇手必須和受害者有關聯。偵探沒有能力在幾十億人中去尋找兇手。柯南知道吧?兇手就是三選一,或者多選一。偵探最不怕是幾選一,最怕是兇手和受害者沒有關聯。”

貝克道:“看得出來綁架者和弗蘭克有仇。”

梁襲道:“弗蘭克是美國人,到倫敦旅遊。一名遊客能有什麼仇人?反過來說,一名遊客在十幾天能收穫這樣一個仇人,說明弗蘭克有背景,要查他背景就得和美國人聯絡。48小時怎麼也不夠。現在唯一的可能是還保持清醒的弗蘭克給我們提供足夠的資訊。最好他能知道綁架者是誰。他還清醒嗎?”

貝克回答:“清晨我去看他時,他正昏昏入睡,醫生讓我暫時不要打擾他。這時候醒來傷口處會非常疼痛。我們現在過去剛剛好。”

梁襲問:“瑪利亞醫院?”

貝克回答:“貝斯醫院。”

梁襲道:“能轉院嗎?”

貝克問:“瑪利亞醫院有治療毒素的能力?”

梁襲道:“沒有,我只是想卡琳了。”轉個院多大的事。

雖然貝克說的很有意思,但梁襲興趣不足,這類案件要麼不具備短期破案的可能,要麼沒有難度,能直接抓到疑兇。案件有沒有意思不取決罪犯多殘忍,受害者多痛苦,在於罪犯使用了怎樣的犯罪手段。

……

梁襲和貝克到達病房時弗蘭克正在大發脾氣,原因是他發現自己的手指全沒了,他難以接受這個結果。貝克問醫生,你沒告訴他更難以接受的結果嗎?醫生示意貝克看用腳踹病床,幾名護工都按不住的弗蘭克。沒有確診之前,醫生是不會把自己的猜想告知本人。

醫生:“很遺憾,你們還要再等等。”護士給弗蘭克注射了鎮劑,弗拉克慢慢的安靜下來,漸漸入睡。

梁襲問:“貝克,他的手指找到了嗎?”

“找了附近的垃圾桶,也安排了警犬,沒有找到。”

“手機。”梁襲接過貝克手機看了會資料:“讓人去寫字樓附近的河裡找找。”

貝克打電話安排,一名負責身體採證的人員等待貝克打完電話後,將放在證物袋的手機交給貝克:“昨晚九點左右他打過電話。”

“怎麼打的?”發現弗蘭克時,他的雙手被後捆,雙腳被綁住,口也被封住。

“語音呼叫,呼叫名字叫123號的電話號碼,通話時間大概30秒。”物證人員道:“123號沒有序號產生器主資訊,不清楚對方身份。”他把是否回撥決定權交給貝克。

貝克回答:“不,先讓技術人員調查這個號碼關聯資訊。”

物證人員點頭忙自己的事去,活人比較屍體處理起來更麻煩。

梁襲分析:“他一夜未歸,應該是被綁了。怎麼又能打電話?難道是昨晚九點之後被綁的?這個案子矛盾這麼多?”

貝克問醫生:“多久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