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未到,氣先聞,1945年產的康帝市場價至少80萬。酒氣芬芳,如同初戀般,甜蜜而夢幻。

“初來乍到,衣姐便饋贈如此好酒,小弟我受之不起。”默言笑道。

“不為別的,你敢打惡霸,敬你這杯酒,值!”衣姐點頭微笑,舉手投足間都散著嫵媚。

“哦?衣姐難道不怕被我牽連,遭金爺報復?”

“在帝都裡面,我罩你,金爺也得夾著尾巴做人。出了帝都,誰也保不了你。”

“哈哈......”默言大笑著接道:“那看來我面試這個少爺崗,成功了。這杯酒應該我敬衣姐才是。”

“別高興太早,有錢人難伺候,帝都少爺難當。最難搞的是那些醉酒的,耍起酒瘋,爹媽都不認。”

“不用認得爹媽,認得這個就行。”默言活動下拳頭,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夠硬。”衣姐似乎對默言的表現相當滿意:“我去把帶隊的少爺叫來,你跟著他好好學。以你的身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脫穎而出。”

“感謝衣姐賞識。不過有個問題,我冒昧地問一下,您為什麼叫衣姐?所謂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穿過就扔。”

“沒錯。”衣姐眼神忽地變得陰冷:“但是誰扔了我的衣服,我剁他的手足!”

話音入耳,默言不禁看向衣姐雙腳,那裡紋著一條蛇一隻蠍,此刻彷彿有了生命。默言能感覺到,衣姐心中對某個人有著極重的怨恨。

紙醉金迷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時間。也許過去很久,也許才剛剛開始,然早已沒了時間概念。有的是醉生夢死,有的是酒後裝逼。

默言如願以償當上少爺,包廂內,唱客喝醉酒,杯中尿滿,然後拿出一沓錢讓陪唱小妹喝下去,默言看不慣,一拳打得唱客鼻口竄血;還有的唱客喝醉後,拿出錢讓小妹跳脫衣服,被默言拽進廁所,頭按到馬桶裡醒酒......

於是,酒後裝逼的唱客銳減。

應了衣姐吉言,默言很快風生水起,沒錯,就憑那雙夠硬的拳頭。

衣姐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默言卻樂不起來,因為遲遲沒找到賣花女孩口中的那個突然暴富的小妹,也打聽不到半點有關黑箱子的訊息。而一旦無語贏了殺人遊戲,必然會再死人。

心頭突然好煩,唉,算了,默言預感,他這位少爺還得當上一段。沉下心,也許線索就在眼前,只是還沒發現。

“好,那就再陪你們玩玩!”

很快,少爺們喊默言大哥,小妹們遇到難纏的客戶偷偷給默言發簡訊。那些酒後裝逼被默言暴揍的有錢人甚至還想聘請默言當保鏢。就連大家公認會瘋狂報復的金爺也沒再出現。

一時間,默言倒是做出了帝都“雞頭”的感覺!

“No!”默言搖搖手指,吹起額前劉海:“不要叫我雞頭,叫我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