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羽出於禮貌,還是給陳女士倒了一杯水,就算是接待了她。

陳女士看不上,正眼都不帶看姜舒羽一眼。

陳女士甚至開口就在嘲諷:“不用裝模作樣,我不是淮桉,不吃你那套。”

姜舒羽沒說話,口舌之爭,沒必要。

倒是盛淮桉直接說了:“恩,我恰恰吃她這套。”

陳女士氣得臉都扭曲了。

盛淮桉對她的維護,已經到偏愛的地步了,不管她怎麼樣,盛淮桉都是維護她的。

陳女士又盯著姜舒羽看,越看越是無法抑制心裡的那團怒火。

她離婚的事,肯定是姜舒羽在背後搞鬼。

即便不是她,那也是她。

陳女士急需要一個人發洩,那就是姜舒羽。

陳女士有話單獨想和盛淮桉聊,於是支開姜舒羽,姜舒羽沒說什麼就走開了。

盛淮桉擰著眉頭,看著陳女士,說:“還要說什麼?說的不夠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跟你說清楚,你眼裡還有我這個母親麼?大過年的,還要吵架?”

這話說得好像是她要吵架。

盛淮桉冷漠皺著眉頭,並不想聊這麼多,冷冷道:“這話應該是我問您,您這態度不像是好好聊的意思,還要說什麼?”

“為了那女人,你魂都沒了是不是?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做母親的?”

“有話直接說。”盛淮桉是一點時間都不想耗在這。

確實是大過年的,盛淮桉並不想搞得所有人心情不好。

“那行,我就問你一句話,你什麼時候和她結束,非要等她把你毀了,你才肯罷手麼?!”

盛淮桉面無表情:“我想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還需要我說幾遍,毀了這算什麼?”

“同樣的話,我跟父親說過,我也可以告訴您,就算她要我的命,我也願意。”

盛淮桉說得很直接。

陳女士不理解,完全不理解,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這不是叫人寒心嗎?!

“行,不聊這個,就直接撩她父親的事,這樣直接把話說清楚,當初她父親的事,確實是我一手導致的,換句話說,是我害死她父親。”

陳女士是豁出去了,沒什麼好隱瞞的,她把主動權都給盛淮桉,讓他自己選擇。

“所以,你知道真相,會怎麼做?大義滅親,還是繼續維護她,讓她知道就是我害死她父親,她知道,會繼續和你在一起?會不討厭你?會不恨你?”

陳女士冷笑一聲,“你不告訴她,我會告訴她。”

陳女士這招很陰狠,誰都別想好過的意思,大家一起死。

盛淮桉壓低聲音:“你敢?你要是敢跟她說一個字,那會有什麼後果,倒是別後悔。”

盛淮桉敢說出來,就代表他有這個能力,陳女士有一瞬間猶豫,恍惚了一下,還是狠下心,變了臉,說:“那就和她離婚,不要讓她恨你入骨!”

“淮桉,到我這個年紀,其實什麼都不重要了,我現在唯一能看的就是你,我只要你好好的,沒有其他意思。”

所以她要把所有可能威脅到盛淮桉的人或事都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