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陳女士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他嘴上說站在她這邊,其實身體還是會向陳女士傾斜。

畢竟那是他母親,生母。

這樣說其實也有道理。

畢竟血濃於水。

看,他其實什麼都懂,也知道怎麼安撫她,穩住她。

說的那麼多好聽的話,都是蜜糖裡摻了砒霜。

她甚至心甘情願喝下他給的蜜糖。

五臟六腑都被毒穿了。

姜舒羽蹲坐在角落裡,壓抑這麼久的情緒崩了,雙手捂著臉無聲淚流。

她居然真的想和他長長久久。

居然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他剛才已經出賣她自己的真實想法了。

他還是站在陳女士那邊的。

那她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更像是一場笑話。

站在門口的盛淮桉似乎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他貼著門,好像又聽不見,他很著急,想和她解釋一下,可是怎麼解釋他還沒想好。

又好像什麼解釋都是徒勞的。

沒有意義的。

“舒羽,你開下門,好不好?我們聊聊。”

他放低聲音,溫柔哄著,希望她能把門開啟。

“舒羽,你把門開啟,你再不開門,我踹門了。”盛淮桉太擔心她的狀態了,就算是冷靜,也不能讓她一個人這樣冷靜。

憋著總會出事。

可是他叫了好久,姜舒羽都沒把門開啟。

好像不願意開這道門。

於是盛淮桉直接踹門了。

踹門的動靜把外婆招來了。

“你在幹什麼?”

盛淮桉沉著臉,說:“舒羽在裡面。”

外婆不知道白天發生了什麼事,看他反應這麼大,說:“我去拿鑰匙,你不要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