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月很想說,事到如今,她再說這些不是晚了麼?

這個陳女士,如意算盤打的好,顧思月心想抓著要是放在以前,她確實會相信陳女士所說的話,認為她也是站在她這邊的,現在可不一定了。

要不是為了拉攏她一塊對付姜舒羽,她怎麼會和她坐在這裡說話。

顧思月接著說:「伯母,不管怎麼樣,您都要保重身體,這樣才有可能把倆個小朋友帶回來。」

陳女士知道自己身體情況,所以更要想盡辦法把那倆個孩子找回來,不能讓姜舒羽禍害淮桉的孩子。

「思月,還是你最好,當初我態度要是再堅定一點,撮合你和淮桉,也許……」

顧思月心裡頭冷笑,愈發覺得這是一句表面話,表面還要壯著沒事人一樣,說:「伯母,都過去了,只能說我和淮桉沒有緣分,沒有辦法,強求不來。」

陳女士擦紙巾擦擦眼淚,說:「其實伯母很後悔,後悔當初沒有堅定讓淮桉選擇你,我就應該讓淮桉選擇你才對。」

陳女士字字句句都在說後悔當初的選擇,可在顧思月看來,她才不是,她只是後悔盛淮桉和姜舒羽在一起後,就出事。

顧思月打從心底愈發看不起陳女士,老女人心思比誰都多,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打感情牌,還以為她好騙?

「伯母,不說這些了,對了,我還有件事忘記告訴你,淮桉之前還得過胃病,胃癌,這件事,您是不是也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回事?!」

陳女士聽都沒聽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z嗯麼她這個做母親的一點訊息都沒有?

「很久之前的事了,伯母,當時淮桉沒有和您說嗎?」

「要是說了,我會是這種反應麼?他自從和姜舒羽在一起後,再也沒和我有過正常溝通,一直把我當成敵人,好像是我破壞他和姜舒羽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被蠱惑成這幅樣子!」

陳女士氣的拍桌子,心裡揪的厲害,太難受了,知道越多,她越是難受。

「伯母,不要生氣了,小心氣壞自己的身體,您還是冷靜一下,其實現在說什麼意義都不大,我們要做的就是怎麼幫到您,我是真心想幫您,看到您這麼難受,我心裡也不好受。」

陳女士愈發難過,到底是失去了一個兒子,連兒子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還是從顧思月嘴裡得知自己兒子之前遭受的罪,她這個做母親的實在難以忍受,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是你懂事,思月,是我們家沒福氣,說到底還是我們家沒這福氣啊。」

顧思月冷笑,裝作沒事人一樣拍拍陳女士的手,表示安慰,「您別傷心了,一定要振作,伯母。」

「謝謝你,思月。」

「不用,應該的。」顧思月很溫柔懂事,給她倒了杯水,不斷安撫她的情緒。

陳女士說:「這次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放過姜舒羽,我兒子不能白白就這樣沒了,她卻好好的,」

「我這裡有個辦法,姜舒羽現在就認定我們拿她沒辦法,之前您好像跟她打的官司也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