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他說不出來,不忍心繼續說下去。

顧思月死死攥著手指,任由指甲深深潛入掌心,“他們知不知道淮桉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會這樣?”

“你可能不知道,淮桉之前得過胃癌,撿回一條命,身體本來就很差了。”

“怎麼會這樣……他得過胃癌?!我怎麼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顧思月狠狠咬著牙根,渾身不自覺顫抖,她還是心疼他的,怎麼會這樣……

她不知道他得過胃癌,她是知道他胃不好,有胃病,在國外那會就有了,她很關心他的,但盛淮桉避她如蛇蠍,根本不領情。

她心裡頭冷笑,忽然覺得他是活該,罪有應得,誰讓他眼瞎看上姜舒羽。

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她不服氣,數哦什麼都不服氣。

她要的就是盛淮桉或者姜舒羽其中一個人慘痛的代價。

現在很明顯是盛淮桉,他遭到報應了。

他就該遭報應。

她心裡頭痛快得不行。

真的出了口惡氣。

當著緒深知的面,她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這真的是一個不好的訊息,我雖然沒和他在一起,卻也心疼他的遭遇,那他現在情況不好,姜舒羽什麼反應?”

“唉,受到不小的打擊,她還有倆個孩子要照顧,淮桉的父母還不斷在逼她把公司和孩子交出來,之前還打官司,鬧得很大,現在淮桉又是這樣,我擔心她遲早撐不住。”

緒深知雙手握著手:“她一個女人真的很辛苦,我一個大男人都不忍心了。”

“等下,你說什麼?在打官司?”

“對,盛叔叔說盛譽是淮桉一手創立的,是盛家的,不是她姜舒羽的,還有倆個孩子,都是淮桉的,不想讓她照顧。”

顧思月之前有所耳聞,但其他人都不是特別清楚,她也不好隨便打聽,現在從緒深知嘴裡得知這些事,她終於揚眉吐氣。

可又不想盛淮桉這麼快死。

她以為盛淮桉這麼久沒事,最多是身體受點損傷,她最開始只是想姜舒羽流產,沒想要他們死,說實話。

可是現在不是她說了算。

如果能讓姜舒羽陷入痛苦之中,那也可以,他們倆個人總要一個付出代價。

陰差陽錯讓盛淮桉付出代價,既然她得不到,那姜舒羽也別想得到,大家一起爛。

顧思月說:“緒深知,你不覺得他很可憐麼?”

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