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回到了父母先後離開的那段時間,全世界就剩下她自己,沒有了家,沒有了依靠,逢年過節沒有家可以回的人……

現在那種感覺去而復返。

她又要再嘗試一次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麼?

……

月底開庭,姜舒羽沒出席,一切交給律師辦理。

等待庭審結果那天,她還要去公司面對那些人。

都是野心勃勃的資本家,現在盛淮桉昏迷這麼久,公司那些高層不會坐視不管,在背地裡搞了不少小動作,很欺負人。

姜舒羽現在還是不能很好招架,畢竟都是一磅老滑頭,而她經驗不足,不能很好應付,但想從她這裡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壓力顯而易見。

所有的事都積壓在她身上,來自各界的目光也在她身上,都在等著看她怎麼應對。

她真不知道自己能撐得住多久。

……

很快,律師打來電話,告知她庭審過程對方的態度,她沉默聽著,沒有打斷他說的話。

“姜小姐,你不用太擔心,所有證據對我們有利,現在就等法院宣判就行。”

“恩,麻煩你了。”

“不會,我應該做的。還有什麼可以隨時給我電話,要是沒什麼事,我先不打擾你了。”

“好,保持聯絡。”

“好,再見。”

打完電話,姜舒羽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覺得她和盛父程、陳女士的恩怨更深了,永遠無法消除。

她也不想抱任何希望,不指望能和他們和平共處。

她要守住盛淮桉的一切,還有他們倆之間的孩子。

一個小時候,幼兒園的老師打來電話,語氣著急:“不好了,蘊蘊媽媽,剛才有自稱是蘊蘊奶奶的女人來幼兒園見蘊蘊,趁老師不注意,就把蘊蘊帶走了。”

聽到訊息的那一瞬間,姜舒羽臉色鉅變,反應及時,立刻打電話給陳女士,可陳女士不接,電話是怎麼都打不通。

她心急如焚,轉而給盛父打電話,盛父倒是接了,冷笑一聲,說:“真有你的,姜舒羽,你搶走了我兒子,還要把盛譽搶走,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她沒空理會盛父的指責,冷聲說:“如果蘊蘊有任何萬一,我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在我失去理智之前,把蘊蘊還給我!”

“……”盛父久久沉默,之後才說:“我們是蘊蘊的爺爺奶奶,也是她親人,如果不是你把我們逼到這個份上,我們也不會用這種辦法見到我們的孫女。”

“你們根本都不喜歡她!之前就沒承認過她是你們孫女,現在和我說這中華不可笑嗎?!”

姜舒羽歇斯底里,雙目佈滿血絲,“別裝了好不好,你們根本就不喜歡蘊蘊。”

“你錯了,蘊蘊怎麼說都是我兒子的女兒,那就是我的孫女,她本應姓盛,而不是姓姜,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蘊蘊,會好好照顧她,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把盛譽和盛巍還給我們,我就把她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