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盛父臉色鐵青,陳女士還在哭,眼淚都快流光了,她知道沒法跟盛父解釋,也乾脆不做任何解釋。

病房內氣氛壓抑得厲害,暗流湧動。

陳女士更是對盛淮桉失望,這種事還是被盛淮桉親自跟做父親說的,陳女士難以啟齒。

盛父問她:“什麼時候的事,多久了。”

盛父臉色沉沉的,換做誰,心情都不會多好。

尤其陳女士還不交代,盛父剛來的時候,還怪盛父為什麼要在她傷口上撒鹽。

直至盛淮桉來了之後,陳女士的情緒才徹底崩潰,把病房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

盛淮桉看陳女士在那鬧,十分冷靜說:“砸,砸壞了我賠,儘管砸。”

言語很冷漠。

盛父也是怒火中燒,冷冷盯著她,說:“你還有什麼臉發脾氣,把事都給我說清楚!到底在一起多久了,你到底瞞我瞞了多久!”

陳女士還是沒說。

盛父:“你不說,行,我去問楊歷!”

“你去問他幹什麼?這有什麼好問的,沒錯,我就是和他在一起了,那還不是你逼的,都是你不陪我,自從我們結婚後,我守了多少年空窗,你知道嗎?要不是楊歷,我早就瘋了!”

“冥頑不靈!你就該遭報應!”盛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氣急敗壞指著陳女士的鼻子罵她。

“我的報應不就是你?老盛啊老盛,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你有什麼資格,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你憑什麼!”

“我一個人在家照顧兒子的時候,你在哪裡,家裡但凡有什麼事,你又在哪裡,你怎麼能怪我,我就是一個女人,我有什麼辦法,我需要被呵護被照顧……”

“這些你通通都給不了,你還反過來怪我,你有什麼資格怪我啊?!”

陳女士痛苦不堪,捂著臉啜泣,完全不似平時那會趾高氣昂的模樣。

盛父冷笑,說:“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

盛淮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開了,他在醫院樓下找了塊地方抽著煙,順便給姜舒羽打電話,稍微轉移下注意力。

姜舒羽聽出他聲音格外低沉,好像心情不太好,她軟了聲音問他:“能告訴我,你在忙什麼麼?”

“沒忙什麼,沒事。”

怕她想多,他也就沒跟她說。

這種事確實不光彩。

他都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

不過想想也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真沒事嗎?感覺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

姜舒羽也不是傻子,聽得出來他情緒變化,她也想知道他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雖然很可能幫不上你的忙,但我也想知道一下,你有什麼困擾,可以跟我說麼?我可以幫到你什麼,盛淮桉,我也想幫幫你,就聊聊天也可以。”

“寶貝是心疼我了?”盛淮桉低聲笑,心情愉悅不少。

“恩,心疼了,你這幾天忙裡忙外的,確實心疼了。”

盛淮桉還以為她不會承認,然而她卻承認了。

挺好的。

起碼說明她在關心他。

“那等會我回去,可以繼續?”他故意壓低聲音,咬字曖昧。

“盛淮桉,別鬧我,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