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羽點點頭,聽進去的,說:“那她現在怎麼樣?”

“發現及時,問題不大,不過可能心理上有點問題,剛才孟東說她在醫院不見了,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我得過去一趟,我過去,不代表我對她有什麼態度,只是作為曾經的朋友。”

“我知道,你去吧。”姜舒羽點頭,在這件事上她表現得很懂事,乖巧,既然關乎到一個人的生命,那確實不能不管。

她比誰都知道生命的可貴。

不管顧思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都是一個人,人命關天。

姜舒羽:“你自己也注意下身體,太累的話還是先休息,我去給你拿衣服,拿車鑰匙。”

她說著急忙忙進了房間,去衣櫃找衣服。

她的反應實在太過平靜,這讓盛淮桉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可來不及深究,他就得出去幫忙找找人。

這件事也不可能都讓孟東來處理,他自己昨晚也一整晚沒睡覺。

盛淮桉沒那麼心安理得,他之所以管,也是因為他也是人,血肉之軀。

盛淮桉走之前吻了吻她額頭:“在家等我回來。”

“好的。”

等人走了,姜舒羽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她回到沙發上盤腿坐著,抱著膝蓋,雙眼逐漸空洞起來,小羽毛從角落鑽出來,跑到沙發上,對她喵了一聲。

姜舒羽回頭看了看它,摸了摸她的頭,自言自語道:“只有你了。”

是的,只有它了。

她也想幫什麼忙啊,可是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無力感深深侵蝕她的感官,以及一切。

如同當年父親出事,現在其實情況也是一樣。

明明什麼都知道,可什麼都做不了。

……

夜幕降臨,街上車水馬龍,顧思月穿著病號服在街上亂晃,被路人發現有點不對勁,於是報了警,警察這邊很快聯絡上了顧思月的家裡人,顧父和顧夫人第一時間趕到了警察局,見到了顧思月。

顧思月蹲在椅子上,渾身都在抖,淚眼婆娑的,看著確實可憐,好像一尊瓷娃娃,破碎不堪。

這可把顧夫人心疼壞了,連忙把她抱在懷裡,好聲哄著。

“我很想就這樣死了算了,一了百了,所有人都不喜歡我,所有人都討厭我,我好像找不到存在的意義了,媽,我快受不了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怎麼能這麼說,還有我跟你爸爸,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在你身邊,我們都是你的唯一!”

所有人都在勸她,安慰她,警察還幫忙送她回醫院。

回到醫院,孟東和盛淮桉也來了,得知顧思月沒什麼大礙,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顧家人也清楚自己女兒變成現在這樣因為誰,跟盛淮桉脫不了關係,於是提出跟盛淮桉好好聊聊。

就在這時候,孟東的手機響了,是姜舒羽打來的。

她沒直接打給盛淮桉,來問孟東了。

“是我,你們那邊怎麼樣了?”她在家等了一天了,毫無訊息,心裡並不安穩。

孟東為了讓她放心,解釋說:“沒事了,找到顧思月了,現在一堆人圍著她,她爸媽也來了,都在照顧她,雨過天晴了。”

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孟東自己都嚇得不輕。

姜舒羽若有所思噢了一聲,說:“那盛淮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