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當然沒放心裡去,雖然清楚陳女士是為了什麼而來,否則以她的性格,又怎麼會跑來她這。

陳女士連裡屋都沒進去,就站在院子跟她母親說話。

“就算天塌了,也有高個子的人頂著。”

老人家更是不緊不慢說了句。

陳女士笑了,“媽,我說您可真天真,我是真的在說天麼,我是在說盛淮桉的事,您不可能不知道,我都聽鄰居說了,盛淮桉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住了幾天,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是,你什麼都知道,瞞不過你,那你怎麼不知道盛淮桉喜歡誰,你非得控制他,讓他按照你所設定好的人生走下去?”

“我是為了他好!這是盛家的宿命,他爸爸也是這樣過來的,他為什麼不可以?何況他是我兒子,我有權利決定他所有事!”

說話間,姜舒羽下班回來了,她手上提著菜,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從院子裡傳來的聲音,這道聲音讓她的步伐不自覺慢了下來,她站在門口赫然聽見家裡來人了,而這聲音正是盛淮桉的母親。

其實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她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門是虛掩的,沒有關上,姜舒羽進退兩難的地步,她還是猶豫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看到了盛淮桉的母親,也正跟她父親的死有直接關係的人。

恨是必然的,她恨陳慧槿,要不是她搞的不正當生意害了這麼多人上當受騙,她父親也不會出事,她也不會失去父親,母親更不會鬱郁寡終。

聽到開門聲音,陳女士回過頭來,看到姜舒羽,一眼就認出她來,面目瞬間猙獰,惡狠狠盯著她,說:“小賤人,果然是你,你可真有本事,纏著我兒子不放!”

姜舒羽長了張口,想說話,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女人雍容華貴,保養得當,身上穿的戴的,處處彰顯富貴,可見她這些年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反而越活越年輕。

姜舒羽想到這些年的遭遇,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充滿可笑。

“你跟你爸一樣賤,骨子裡流的血液都是一樣的骯髒!”陳女士也不裝了,連同她與她父親一塊都罵了,從表情都能看出來,她有多麼討厭姓姜的一家子。

姜舒羽卻很淡然,“您就是陳慧槿。”

她想確認一下,她是不是陳慧槿。

“住口,我的名字也是你隨隨便便能叫的?沒大沒小,沒有一點家教,也是,像你這種出身的家庭又怎麼會有家教,廢物,我要是你,就應該知道潔身自好,不要見到男人就走不動路!何況我兒子也不是你這種女人能夠高攀的!”

老人家也聽不下去了,她上前制止陳女士:“你給我閉嘴,出去,滾出去,你不滾出去,我立刻給你兒子打電話,叫他過來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媽,您的胳膊到底偏向誰,我才是您女兒,您怎麼能夠偏向外人?”陳女士更沒想到她會被自己親媽下逐客令,還被趕出家門口哦。

姜舒羽四肢發寒,站在那,心裡一團大火在熊熊燃燒,可她還在剋制,也還能剋制,才沒有發作出來。

“姓姜的你這小賤人,別以為我兒子向著你,你就敢胡作非為,我告訴你,盛家的門不是你想進就能進,你這輩子都別想進我們家大門!”

陳女士也是氣瘋了,什麼話都往外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