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敏沒來,珉鈞也找了她,不過她有事,也挺可惜的。

吃完飯,外邊下雨了,他們倆都沒車,就準備坐公交車回去,於是一起步行去公交站臺等車。

這雨越下越大,等公交的人還不少,姜舒羽開啟手機看就看到盛淮桉發來的訊息,問她在做什麼。

她回:在外邊。

下一秒,盛淮桉的電話就打來了,她猶豫了會,還是接了,說:“怎麼了?”

“是不是下雨了,你有帶傘嗎?”

“沒事,等會就回去了。”

她的語氣再淡然不過了,沒什麼情緒起伏。

盛淮桉聽出來她的疏離客套,他壓低了聲線:“你不想見我了麼?”

“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我回到家再跟你說吧。”

“好,我等你。”

電話結束通話。

珉鈞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剛好車來了,他叫了她一聲,只是上車的人太多,他們倆沒擠上去,只能等下一班,於是又找了個角落站。

珉鈞看她淋到雨了,就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說:“小心感冒。”

“沒事,你自己也是。”她把衣服還給他。

又等了十來分鐘,沒等來公交車,等來了盛淮桉的車。

盛淮桉其實都沒想到他視線這麼好,大老遠就看到在公交站這邊的人,她確實在外邊,而站在她旁邊的那個男人,正是曾經送她回過家的人,他記得,是她的前公司的男同事。

公交站旁不能停車,盛淮桉的車子只能繼續往前開,不能停下來。

司機在開車,透過後視鏡無意瞥到後座的老闆臉色黑沉無比,車內氣氛都冷了幾個度,好像有什麼人惹了他一樣。

盛淮桉忽然說:“前面路口調頭回去。”

“好,是回家麼?”

“算了。”他捏了捏眉心,一臉的倦意。

……

雨停了,公交車也來了,姜舒羽跟珉鈞道別就上公交走了。

等她回到住處,又在家門口看到了盛淮桉。

他穿了件黑色襯衫,顏色很深,襯得他臉色很白,一看就是不健康的蒼白。

“舒羽。”盛淮桉嗓音特別低沉,叫她名字。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姜舒羽走上去,拿要是開門,順便問他。

“今天早上。”

“進來吧。”

盛淮桉跟在她身後走進去,腹部略微彎了彎,問她:“怎麼不回去住?”

“你不是不在麼?”

“我不在你也可以回去住,門鎖有你的指紋。”言下之意是她可以隨意出入。

姜舒羽避開這個問題,沒有回答,她給他倒了杯溫水,她把包包放下,髮尾有些溼潤,她拿了毛巾擦了擦。

盛淮桉走到她面前,順手接過她手裡的毛巾,幫她擦起了頭髮,溫聲說:“早上回到家裡,羽毛都不認識我了,咬了我一口。”

“……”

她不知道說什麼,他也沒再說話,默默幫她擦頭髮,擦了會,他把毛巾放在一邊,讓她正面看自己,說:“你怎麼想的?”

姜舒羽抿唇:“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