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女士跟著盛淮桉走出酒店,她把人拽著,還沒用力,他的身形已經站不穩了,踉踉蹌蹌。

“兒子,你到底哪裡不舒服?走,去醫院,別鬧脾氣了行嗎?”

盛淮桉自己站穩,即便推開陳女士也沒用多少力氣,只要她不碰到他就行,“行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用管我。”

他現在很煩,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陳女士。

現在看到她,他都會想到姜舒羽父親自殺的事。

陳女士是他生母,血濃於水,姜舒羽是他深愛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是聖人,即便和家裡關係不好,他也不想生他養他的母親是個觸犯法律的罪人。

如果說姜舒羽父親的死真跟他母親有關係,那他以後又有什麼臉面、身份和立場跟姜舒羽在一起?

盛淮桉在路邊攔了車,開啟車門便迅速關上車門,不讓陳女士跟著上車,便吩咐司機師傅開車。

陳女士氣得趕緊給楊歷打電話,讓他幫忙安排人去找下盛淮桉去哪裡了。

他肯定是生病了,否則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陳女士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擔心著急。

……

很快楊歷的人找到了盛淮桉的行蹤,得知他是去了機場,陳女士不明白他這個時間點去機場幹什麼,何況身體不是不舒服麼?連忙打給盛淮桉,但是無可奈何的是他不接電話。

這可把陳女士急壞了,叫楊歷幫忙聯絡上盛淮桉。

……

姜舒羽去了醫院,看到了姑父,姑姑也在,現在姑父的醫藥費有了著落,他們家壓力也就沒這麼大,而姜舒羽也得回去上班。

孟東那邊沒給什麼壓力,得知她有事,還安慰她把家裡的事處理完了在回去上班都沒事,專案就在那,也跑不掉。

姑姑看到姜舒羽過來,沒什麼好臉色,甚至還冷嘲熱諷了幾句,說她被男人包養的事。

“你別以為你自己有幾分姿色,等他玩膩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姜舒羽沒說什麼,好像沒什麼能夠掀起她的情緒,她再平靜不過了,說:“姑姑,我要回青洲了,有什麼事的話再給我電話。”

姑姑裝聽不到,甚至都沒看她一眼,更沒有理會她說的話。

姜舒羽又跟姑父道別,姑父現在這情況,再怎麼不甘也得接受,姑父的情緒也就慢慢平靜下來了,沒說什麼,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姜舒羽就走了,她去了車站,回了青洲。

這一路她腦子空白的,明明什麼都想不起來,卻想起來她那天晚上是怎麼主動睡了盛淮桉。

她當時喝多了,卻沒醉,盛淮桉以為她醉了,即便是扶著她也是紳士手,隔著布料,禮貌和尺度把握得死死的。

就因為這點,她心動了,酒精壯膽,她沒把持住,投懷送抱。

保守了這麼多年,在這一晚徹底解放了。

假如那一晚她不主動,也許沒之後的事。

她也不會因為愛上仇人的兒子而左右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