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羽深呼吸了口氣,甚至還笑了笑:“恩,那你慢慢查,我先回去了。”

“不行,你哪裡都不能去。”

盛淮桉二話不說把她往自己懷裡摟,“在事情沒有出來之前,你都不能離開,只能留在我身邊。”

她緩緩閉上眼睛,不想再說話。

接下來的一整晚,她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事實上,她自己也很亂,比誰都要亂。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雖然還跟他躺在一張床上,但渾身充滿戒備,兩個人都沒其他意思,他也沒有碰她,就跟陌生人一樣。

到凌晨,她才慢慢睡著了,可沒多久就驚醒了,做了一個噩夢,渾身都是冷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是盛淮桉把她抱在懷裡,手掌溫柔順著她脊背,安撫著。

之前她也有半夜被噩夢驚醒,每次都是他摟著她安撫著。

他睡眠淺,容易醒。

姜舒羽背對他,眼眶是紅了又紅,酸酸脹脹的,這段時間和他的甜蜜回憶都彷彿都變成了難以入喉的苦澀。

怎麼會這麼巧,怎麼偏偏是他,為什麼會這樣?

她心裡無數次問,可沒有人能回答。

身後傳來盛淮桉低沉的嗓音:“睡吧,還早。”

她閉著眼睛,沒有回應。

盛淮桉也是一夜未睡,他很清醒,也擔心睡著了她會收拾東西離開,所以一直守著她。

……

與此同時,沒有休息的也有陳女士,她得知姜舒羽是姜青研的女兒之後,立刻讓楊歷去查一下姓黎的那一家子,她倒是不怕姜舒羽知道當初事情的真相,即便知道,又能怎麼樣。

何況當初知道所有真相的人都不在了,除了楊歷。

這麼晚了,楊歷還在沏茶,畢恭畢敬遞給了陳女士:“陳姐,別想了,既然睡不著,那就喝杯茶,歇會。”

“你心情不錯,還喝得下茶,那怎麼睡不著?”

“陳姐,就別刺激我了,我心情哪裡不錯了,我也著急,只不過心裡有數,一個小丫頭掀不起什麼風波。”

陳女士冷哼一聲,沒再說什麼。

楊歷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陳姐,小盛先生不會為了這小女娃六親不認吧?如果是小盛先生摻和進來了,那這事……”

“他不會,他是我兒子,總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對付我。”陳女士胸有成竹,就是因為知道盛淮桉是她兒子,他肯定不會幫姜舒羽來對付他的親生母親。

就算再怎麼吵,關係那麼僵,也不可能出賣他自己的生母。

“就算他知道真相,只會比我更加難以選擇,不管他選哪一方,對他來說,都不利。這也算是給他上的一門課了,沒有我們家,他什麼都不是。”

陳女士幾句就否定了盛淮桉這些年做的努力,在她眼裡,盛淮桉始終都要回盛家,不可能讓他放著家族生意不管。

楊歷恭維道:“真不愧是陳姐,寶刀未老,這麼多年了,我最佩服的還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