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是巧,他跟家中長輩認識,在烏白上高中那會,他來過我們家做客。”盛淮桉解釋道,“確實很多年沒見了。”

“原來是這樣。”姜舒羽隨意問起,點了菜,這次是她來點,按照盛淮桉的口味點的,這段時間住在一起,她的口味都快被他同化了。

點好了菜,不到十分鐘便陸陸續續上了菜,盛淮桉一看,說道:“其實不用遷就我的喜好,你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

“不會,我也喜歡吃偏清甜口的。”人的口味是隨心情變化,她也不例外,何況吃清淡點的對身體好,就當是修身養性了。

“舒羽。”盛淮桉忽然叫了她一聲。

“恩?”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怎麼覺得他突然嚴肅起來。

“你畢業後又復讀了一年,我想知道,你怎麼了?”關於她以前出了什麼事,他一直沒問過,只是從孟東嘴裡瞭解了部分,但具體的怎麼樣,他不清楚,完全不知道。

提起陳年舊事,姜舒羽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就是沒考上,考砸了。”

她簡單回答,關於她家那些事,她一個字都沒提。

她不想被盛淮桉知道她家出了什麼事,他就算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都過去了,現在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她也沒家了,要是說出來會讓人覺得她在賣慘博同情,她也有點小清高,不希望別人知道,包括盛淮桉。

就算盛淮桉不會覺得她在賣慘博取同情,她也不會允許在他面前暴露出她藏在心底深處的傷口。

盛淮桉也不該跟她揹負這些。

何況又沒有什麼結果。

只不過貪圖一時的歡愉罷了。

盛淮桉感覺到她不想再聊,便沒有再問:“抱歉。”

“沒事,幹嘛抱歉,沒什麼關係。”

“舒羽……”此時,他手機響了,他是個大忙人,即便週末也有工作電話。

“我去接個電話。”

“恩。”

盛淮桉走出包間外這才接電話,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是陳女士。

陳女士說:“你現在在哪裡?”

“您有什麼事?”

“兒子,這個月底你爸爸回州城,剛好兩家有時間可以坐下來聊聊你跟思月的婚事,我現在提前跟你說一聲,你得提前回來一趟。”陳女士似乎忘記了他對這門婚事的態度。

盛淮桉聽到便冷笑了一聲:“您是跟我說還是跟誰說?”

“當然是你,還能是誰。”

“我會回去。”盛淮桉覺得剛好可以把這事說清楚,兩家人都在場,也沒必要再拖延下去。

陳女士沒想到他答應這麼快,其實還擔心他的態度會很堅定拒絕,說:“到時候思月也在,顧家人都在,你爸爸也是。”

“恩,我知道。”

既然他都答應了,陳女士也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