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洗手間沒幾分鐘,張知知的微信就來了:我看到你了,你怎麼就走了?

她才想起來張知知不知道她跟盛淮桉的關係,她這樣走,確實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並不知道回覆什麼。

忽然身後響起張知知的聲音,嚇了姜舒羽一跳。

“幹嘛了,不敢見盛淮桉?”張知知等不到人便找來洗手間,她就猜到姜舒羽會躲著盛淮桉。

“你也約了他?”

“怎麼可能約他,剛好撞上,過去打聲招呼,他有約,不是我。”

姜舒羽懸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還以為是張知知約的人,嚇死了。

“你很怕他?還是你們倆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沒有故事。”姜舒羽可不敢跟她說實話,這要是讓她知道還得了,解釋說,“畢竟以前暗戀過,看到他難免會覺得自卑。”

“那他上次送你回家沒說什麼?你別騙我。”

“沒有。”她還是否認,打死都不可能承認。

“我還以為有故事,白搭了,沒事,有我在,你怕什麼,他又不知道你以前暗戀過他。”

姜舒羽被張知知拉著走出洗手間,而盛淮桉那桌確實坐了人,是女人。

“知知,你訂了座位沒?”姜舒羽選了一個離盛淮桉很遠的角落,她現在恨不得離那人遠遠的,又怎麼可能靠近。

“定了啊,就在那邊。”

就在盛淮桉的鄰座,離他十分近。

姜舒羽頭皮發麻,又得裝作很自然的狀態,跟張知知坐下來。

她想如果太過刻意,顯得她有事,指不定被他看到,還認為她故意搞什麼欲擒故縱,便心裡安慰自己,就當不認識就行,畢竟在一個城市,難免會撞到,要是以後遇見都這麼刻意,反而顯得她心虛。

“我請客,你放心點,想吃什麼吃什麼。”張知知像個土大款,說話語氣豪橫得不行。

這要是擱以前,她肯定會宰張知知一頓,此時此刻卻毫無心情。

大概是靠得近,她隱約能聽到盛淮桉的聲音,而且後腦感覺一股涼意,冷颼颼的,就像是被人盯著。

她也不敢回頭看,假裝點菜。

張知知覺察她臉色不對,大概猜到她是因為誰才這樣,於是笑著跟她開玩笑,說:“對了,你跟你那位溫柔先生最近處得怎麼樣?”

“什麼?”姜舒羽如臨大敵,她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面色驚恐,不忘壓低聲音。

而且張知知聲音有點大,太大了,幹嘛突然提這茬,而且她生病那天已經跟張知知說了,已經掰了,她怎麼明知故問?!

“你不是說跟那位先生處得不錯嗎?說他溫柔,長得帥,那種事的時候也很好,話又說回來了,你什麼時候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姜舒羽瞬間尷尬得扣著手指頭,冷汗涔涔:“是、嗎?”

“我的羽羽啊,你可終於開竅了,知道談物件了,你別害羞啊,這麼好的男人一定要好好珍惜。”

姜舒羽:“……”

她想死,救命,救命啊。

張知知還給她使眼色,這才壓低聲音偷偷跟她說:“我絕對不會讓你在盛淮桉面前丟人,放心,就算他知道你以前暗戀過他也沒事,給他製造一個假象,你已經有新歡了。”

“……”已經丟人了,都丟到盛淮桉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