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搖了搖頭道,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可惜了,有些東西是無法隨意替換的,不過‘他’也還算不錯就是了。”

“那麼.既然主人不在家,今天就先道聲再見吧。”木村白拓最後嘆了口氣道。

“再見?很可惜.這裡似乎只有進來的路,並沒有離開的路啊。”普索.懷斯曼舔了舔嘴唇,身體微微下伏,像是一隻潛伏在黑暗中蓄勢待發的狩獵者。

“是嗎?”‘木村白拓’笑吟吟著抬起了那雙平平無奇的右手。

幾乎也就在這一剎那,

無形的秩序威壓從普索懷斯曼身上釋放,猶如決堤的大壩般轉瞬間填滿了整個幽暗的走廊。

一道無法直視的血紅色的刀芒瞬息間撕開了走廊中黑暗筆直地掠向了對方。

在這恐怖的刀光面前,‘木村白拓’的臉頰上依舊面帶著淡淡的微笑。

他抬起的右手並沒有任何能力波動,只是輕輕放在了一旁通道的牆壁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裁決司腳下這棟偌大的樓體似乎都微微顫動了一下,旋即牆壁似乎發出了一陣不堪負重的呻吟聲。

轟隆—!

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陡然從牆體內部迸發了出來!

裁決司這堅固無比黑曜石材質的牆體有如易碎的工藝玻璃般砰然炸裂出一個碩大的洞口,狂風一下子倒湧著灌入了進來。

電光朝露,

那道殺意凜然的紅芒倏然閃過。

撕開了黑暗!

斬破了空間!

卻唯獨沒有觸及任何身體。

幽幽的黑暗中,

背對著驟然炸裂牆壁的普索.懷斯曼緩緩地轉過身,半邊隱在黑暗中的側臉陰晴不定看了眼那牆體上一瞬間炸裂開來的那個巨大通道,眉頭不自覺的微微蹙起。

這個男人很詭異。

那個跟隨著普索.懷斯曼的審判官呆滯在原地半天,此刻似乎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趕緊一溜小跑的衝了過來。

“大人,您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普索.懷斯曼輕描淡寫地轉頭反問道。

審判官察覺到這個男人平靜話語下潛藏著的那股無法釋放的怒火,趕緊低頭說道,“大人,他應該還沒跑遠,要聯合上京警衛廳的人抓捕他嗎?”

普索.懷斯曼聞言微微眯了眯眼,周圍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寒冷了很多,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

“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頓了頓,他轉過身,注視著這個新晉的年輕審判官,輕聲細語地說道,“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召集上京裁決司的全部力量配合世界政府的全城封鎖,去抓捕懲治那個膽大包天襲擊了世界銀行的法外狂徒嗎?”

說到這裡,妖刀普索.懷斯曼的唇角翹起了一抹微笑。

他被那個老人禁足上京,原本以為短期內無法收穫那枚成熟得讓人貪婪的果實,沒想到對方卻真的主動送上門來。

在經歷了那麼多陰差陽錯的波瀾後,依舊飽滿欲滴地掛在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