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蘆田義史搖了搖頭說幹他們這一行的,不該知道的就別問!

對方既然有能力空降截貨,而且還讓收容所的負責人毀掉了先前的約定,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只能說,

對方是他們所招惹不起的人。

除此之外,雖然蘆田義史什麼都沒有說,但東野原卻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在和之國能夠讓蘆田組招惹不起的組織或者勢力很少,哪怕是比他們更強的雅庫扎組織也不可能讓他悶聲吃下這個啞巴虧。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這股勢力很可能來自於官方上層。

至於究竟有多上層,

那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

東野原的眉頭不由微微蹙起。

他雖然從未看好過和之國的政客官員們,但從未想過那些上面的大人物會參與到將人作為貨物販賣這種世間極惡的事情中來,心中頓時湧起了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

這是常態一直如此?

還是因為裁決司撤出了新東京,風雨欲來,所以什麼牛鬼蛇神就都跳出來了?

東野原對此不得而知。

這時,夏莉突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氣洶洶地說道,“對了,那個傢伙呢?我就這樣放過他了?”

蘆田義史雖然基本上洗脫了和江戶川收容所今天早上失蹤的“諾娃”的聯絡,但他從事這個行業那麼多年,本身已經是惡貫滿盈,夏莉當時恨不得給他另一條腿也來一刀出出氣。

“當然不會,斷他一條腿,主要是確認他這兩天跑不了。”

東野原搖了搖頭,從衣兜裡拿出了一隻錄音筆,晃了晃說道,“咱們的取證手段有點‘特殊’,回去要請你的老闆操刀最佳化下錄音的內容,然後再將證據交給森田先生,我想...蘆田義史在警視廳的眼皮子底下囂張了那麼久,這幾年出事交了兩個人上去頂罪,警視廳也一定很想抓住這條大魚一勞永逸吧。”

夏莉聞言眨了眨眼,滿臉驚訝地盯著東野原,“東野!你真是...詭計多端啊...”

“......”東野原。

說的好。

下次別說了。

他搖了搖頭沒再理會夏莉,微微眯了眯眼。

既然從蘆田義史這裡挖不出任何訊息,那麼一切也就回到原點,只能從收容所的那個女人身上開啟突破口了。

晚霞孤落之時,一行三人的身形消失在了江戶川區的街頭。

......

同一時間,就在東野原等人離開夜總會的時候。

新東京的東京灣多摩川國際機場,和之國的國家中心機場。

一艘巨大的私人飛機有如黑色的巨鳥般撕破晚霞,緩緩滑向了羽田機場的跑道上。

跑道兩側的空地,一排和之國經常能夠在電視上看到的大人物們站在黑色肅穆的轎車旁。

今天他們沒有接見任何客人,沒有處理任何政務,一切只為了接待那艘私人飛機上的來賓。

在這一排迎接的人中,為首的赫然是那個經常出現在和之國電視上的“我們的總理”東森河谷。

此時,他那張平日裡溫和親民的面容上卻滿是沉重之色,靜靜地負手站在頭也不回地對身後的人說道:

“一切都已經準好了嗎?”

“是的。”

身後的貼身警衛恭敬地說道,“住所,出行,飲食...還有上京貴客的特殊需求,全部都準備好了。”

聽到‘特殊需求’這幾個字,東森河谷的眼眸中頓時露出了極為難看的神色,好半響還不有深吸了口氣平復下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