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原櫻華,畢業於京都醫科大學,曾經在京都的京都醫科大學附屬一院的外科門診部有過幾年的坐診經歷。

後來,她厭倦了那裡在人事晉升方面的爾虞我詐,回到了新東京,在千代田區下町的街道上開了一家不大的小診所。

周圍的街坊鄰居們對這個頂著張清秀的娃娃臉,鼻翼邊長著幾粒細微的小雀斑、看上去像是小護士一樣的主治醫師卻都很有好感。

時間久了,得知對方快三十歲都還沒結婚沒物件後,附近甚至還有街坊鄰居沒事就想給她介紹物件。

只是每次鹿原櫻華那張清秀的娃娃臉上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

既不拒絕也不答應什麼,老阿姨們都是過來人,久而久之心中也就明白了。

鹿原醫生這是心裡有人了。

可奇怪的是,像是鹿原櫻華條件這麼好的女生,如果有中意的男人的話,怎麼一次都沒見過上門?

難道是鹿原醫生的單相思?

不會吧?

......

鹿原櫻華對於診所周圍街坊鄰居們的猜測,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覺。

她還是那樣一個人正常上下班,有時候雨天沒客人,就拉開一罐啤酒坐在正對著門的辦工作後小口小口地呡著。

今天的天氣就不是很好,天氣預報裡說這兩天會有雨。

雖然距離新東京的梅雨季,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但鹿原櫻華早上出門還是順其自然地在樓下便利店裡買了兩罐啤酒,又順手帶了兩包巧克力。

巧克力下酒。

這是她喜歡的悠閒日常。

只是當鹿原櫻華踏著輕鬆的步伐,走到下町自己經營著的那棟小診所附近,下意識的低頭從包裡拿鑰匙想要開門時,卻不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只見小診所的玻璃門被砸了拳頭大小的洞,如果不是走近了都無法發現。

眼前玻璃門虛掩著,門後拉起了粉白色的門簾輕輕晃動,讓人心中不自覺產生了無限的驚慌的聯想。

入室行竊?

難道行竊完了還沒走?

鹿原櫻華深吸了一口氣,止住步伐,沒急著進去也沒急著走。

她不動聲色的拿出了手機,開始撥打警視廳的電話報警,那雙有些稚氣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玻璃門後的粉白色門簾,彷彿要透過窗簾看到裡面。的情形。

五秒鐘後,電話撥通,鹿原櫻華卻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是我。”

在她的背後,七海健次郎收回抵在女人唇邊的兩根手指,平日裡語氣生冷地的他難得努力溫和地解釋道:

“打壞了你的門,我很抱歉,我會負責賠償,實在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從聽到七海健次郎那熟悉的聲音的瞬間,鹿原櫻華就沒有在管電話那頭警視廳接線員的“喂喂喂”的聲音,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七海健次郎卻是偏過了頭,看了眼女人還沒拉起的手提包裡那幾罐金麥啤酒,在對方眼前晃了晃手中的早餐說道,“沒事別總喝酒,傷胃,我帶了早餐要一起吃嗎?”

說完,他就越過鹿原櫻華上前拉開了門。

鹿原櫻華看著男人熟悉的背影,這才發現幾個月不見似乎頹了很多。

更讓她心中猛地一驚的是,男人右側那空蕩蕩的衣袖...

她是醫生。

當然清楚那代表著什麼...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