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的時候,她們叫他父親,她們就是他的兩個女兒,一家三口和那些晚飯後逛街消食的普通人一樣,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只可惜這個道理他明白的太晚。

指縫間夾著的那隻煙已經燃到了盡頭,七海健次郎煙突然被嗆得狠狠地咳嗽了兩聲,夜風中迴旋的青煙裡似乎充滿了這個中年男人對於曾經膽怯的悔恨。

悔恨...

真是一種無用又折磨的情緒啊...

七海健次郎掐滅了煙,隨手屈指彈進路邊的下水道,下水道里一縷殘煙升起來的同時他也拎起了手中的工具箱。

他仰頭看了眼那座燈火通明的天空樹,路過人群圍聚的竹原南交流會場地時耳邊傳來了活動主持人的聲音,似乎在恭喜哪一邊獲得了勝利。

但七海健次郎看起來對此漠不關心,低頭沉默行走的他連頭都不曾抬一下,步伐平穩地繼續朝著天空樹的方向走去。

燈火繁華的天空樹步行街上,來往駐足的行人和人群中那些面目生冷的裁決司執行隊,也沒有人會將注意力放在一個維修保養工人身上——他們的注意力全部被一旁的交流會場地吸引了。

......

竹原南兩個兄弟學園的比鬥已經結束,團體戰新東京竹原南的一年級和三年級獲勝,二年級則輸給了京都那邊的二年級。

兩勝一負!

整體來看,今年的交流會還是新東京竹原南更勝一籌。

當然,此刻四周民眾關心的已經不是交流會的結果了。

大家的關注點都放在了下面即將到來的“劍豪生死鬥”——京都劍豪桃宮臨也在新東京連挑十三家道場之後應戰上京天人大劍豪第七裁決使。

四周六大電視臺的記者們終於等到這一刻,紛紛將鏡頭對準了比賽交流的場地,攝影師手心竟微微有些冒汗,似乎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拍攝。

要知道,上京行政特區的那棟黑色的裁決司大樓歷史上從來都是恐怖的代名詞,在人們潛意識中從那裡走出來的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妖魔鬼怪,哪裡有多少機會在今晚這種聚光燈和鏡頭下仔細端詳的機會。

......

後臺,新東京竹原南。

“哈哈哈,我就知道今天我們一定會贏。”

“京都那邊想要贏我們,恐怕還要再等三年。”

“三年又三年...這樣對他們會不會太殘忍了?”

“哈哈哈,沒辦法,誰讓我們那麼強?”

“......”

團體賽三個年級贏了兩場,拿下了兩個“團體賞”,一年級還有個名叫東野原的留級生拿下了五連斬的“鬥戰賞”。

據說當對方得知被留級生五連斬拿下“鬥戰賞””後,一個個臉都綠了。

新東京竹原南這邊就更加開心了,交流會結束後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喜色。

“會長,你好像有點不太開心...”

這時,三年級有女生微微側頭,看了眼旁邊那個氣質精緻的女生。

三一會的會長鳳凰院輝夜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地說道,“對面三年級的大將坂上悠一在我們學園遇襲,失去了一條手臂無法出戰,要不是這樣,我們恐怕贏的沒那麼輕鬆。”

聽到鳳凰院輝夜的話,周圍吵鬧的眾人一時都有些默然。

因為她說的是事實,剛剛三年級的團體賽打的異常艱難,差一點就輸了,很難想象如果對方的大將沒有躺在醫院裡他們是否還能贏下比賽。

忽然,有人小聲地說道,“對了,我聽說,前幾天發生在我們學園裡的那次意外襲擊...好像和裁決司的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