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原倒是不覺得的皇居的春景有什麼稀奇,不過聽剛剛相田勇人所說的,那一天很多內閣高官也會出現在皇居為天皇祝壽。

想起那個商場廣告屏上讓自己心情很不美麗的外務大臣安室拓,東野原不由微微眯眼,開口問問道,“誰都可以去嗎?”

“那應該不行吧。”

相田勇人搖了搖頭,“每年天長祭的時候新東京四大能力者學園和一些能力者高校也會有學生代表前往祝壽,我覺得咱們竹原南的話估計會挑一些優秀學生代表。”

說到這,相田勇人頓時又有些無趣了起來,他如今的等階和優秀學生代表顯然是沒太大的瓜葛,只好說道,“不過東野你想去的話...太刀川老師去年的休學旅行一直在誇讚你,說不定很有機會啊...到時候別忘了多給我拍幾張照片,對了,你在拍照的時候最好給我留個‘空位’。”

“什麼意思?”

“我好把自己P上去發社交圈。”

“...不愧是你。”

“......”

事實上,一年只開放兩次的皇居當然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

在這個早春的清晨,一行人卻踩著腳下沙沙作響的碎石子路,走在皇居最大的花園東御苑之中。

此時,來自世界政府裁決司調查霍普議員刺殺案的第十一裁決使馬卡斯.萊茵和外務大臣安室拓一前一後漫步在東御苑中,身後簇擁著一群內閣高官和議會的議員。

他們一邊散步,一邊欣賞著清貴脫俗的皇居庭院風景,眺望著遠處標誌性的騎馬武士青銅像和古樸莊嚴的皇居城牆。

只是在這美妙早春之景四周看不到的暗中,隱約可以看到一些走動巡視的人影,他們都是負責這些大人物安保的超能力者。

馬卡斯.萊茵似乎真的沉浸於這清貴的庭院風景之中,走路的時候微微眯著眼睛,沉默不語的四處張望著。

外務大臣安室拓卻很快打破了這股沉默,他笑著說道,“諸位,我這裡有個好訊息,有個壞訊息,你們想聽哪一個?”

他說這話腆著肥臉湊向了第十一裁決使馬卡斯.萊茵,只可惜走在前面的馬卡斯.萊茵並不理會他,只能訕訕地縮回腦袋,好在後面立馬有同行的議員捧哏笑著說道:

“那當然是先聽好訊息了。”

“好訊息是...距離根室海峽的搜救已經過去快一週了,德川慄虎那個傢伙還是沒有任何訊息,不出意外肯定是葬身海底...嘖嘖嘖...呼吸著沒有他的空氣果然舒服多了,當然,更重要的是以後第三偵查組再也沒有人阻撓萊茵大人逮捕那個違法亂紀高危分子‘蜻蜓隊長’了。”

聽到身後外務大臣安室拓的話,走在前面負著雙手的馬卡斯.萊茵並沒有被打擾賞花的雅緻,也依舊沒有回頭的興致。

好在安室拓的身後永遠不缺捧哏的人,馬上有議員笑呵呵地接茬道,“安室桑既然已經說完了好訊息,那麼有這個好訊息打底,壞訊息恐怕也不會令我們太過失望了。”

但外務大臣安室拓的臉色嚴肅了起來,目光瞥了眼走在前面的馬卡斯.萊茵,有些痛惜地開口道,“壞訊息就是,天皇的誕辰在即,但萊茵裁決使大人在追捕的那個蜻蜓面具後的傢伙自從北海出現後到現在還是了無音訊...警視廳辦案不力實在是有些愧疚。”

不料聽到他的話,走在前面的馬卡斯.萊茵忽然轉過頭,笑吟吟地看了安室拓一眼說道,似有深意地說道,“抓捕的事情,倒是不用那麼著急,該被抓的總歸是跑不了的。”

外務大臣安室拓聞言和身後的眾多議員聞言不由一愣。

裁決司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按照他們這些年和裁決司打交道的經驗來看,往年裁決司來人辦案,哪怕是十二裁決使下面的低階審判官面對他們也都是氣勢凌人,那模樣看上去就像是他們要是不交出人來就把他們當場拿下。

可眼前這個裁決使十二裁決使之一,八階半神級的萊茵裁決使無疑是需要仰望的大人物,居然在他們那麼長時間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居然會反過來寬慰他們?

這簡直哪怕親耳聽到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這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好事。

天皇誕辰在即,這對於和之國算是重大事件,和之國的天皇手中雖然並無實權,但畢竟是國家的象徵和民眾的精神領袖。

安室拓必須要分出足夠的經歷去準備和籌辦和祝壽,這樣才能在即將到來的大選中獲得更多的支援,真正十拿九穩的贏下大選。

這倒不怪安室拓謹慎細微。

他們這種混跡政壇的人太清楚什麼是那些突如其來的風雲變化了,不知道多少有些的政客倒在不起眼的小細節中。

比如就在前兩天,朝日新聞刊登的那封舉報信說他是北海德川慄虎的事件的幕後兇手。

要不是他和背後的團隊反應迅速,及時找了個防衛大臣手下的辦公室主任柴田悠生上來自殺背鍋,輿論一旦大規模發酵開來,恐怕到時候就再難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