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地方?”朱丹問道。

“七翹月。”徐氏沉吟了一下,最後說道:“當年我們走了不少的地方,七翹月也去過,不過,沒有深處。後來,我們得到一些訊息,第八代祖也曾去過七翹月,老頭在帝城這麼多年,他蒐集有關這一方面的訊息。哦,對了,他留下一件東西。”說到這裡,徐氏進堂內拿出一物。

這是一隻雙耳四方瓶,瓶身已經有不少的裂紋,看年代已經久遠,四方瓶的四面都畫有一個少女,同為一人,少女十分漂亮,嫋娜多姿,眉目含情,蛾眉螓首,美麗無端。這雙耳四方瓶已經是年代久遠,上面所畫的女子已經失去了色澤,儘管是如此,依然能看得出畫中女子的美麗。

朱丹仔細地看了一番,發現這雙耳四方瓶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只是凡俗間一隻很普通的瓷瓶而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地方值得人注意的。

“這瓶不是什麼貴重之物,是老頭偶爾間從一個盜墓者手中買到的,後來他研究了很久。常常觀摩此瓶,他總是說,他很小的時候見過這一種瓶子。至於其他,他就沒有說什麼。”徐氏說道。

朱丹仔細看,的確,這隻雙耳四方瓶有磨得光滑之處。說明有人常拿在手中觀摩。

“老婦一身道術,荒廢許久,諸多不便。聽說你現在交遊甚廣,請得一些高人前輩,如果你方便的話。幫我打聽打聽老頭的下落。”徐氏望著朱丹說道。

徐氏當年也是一位尋龍師,出身也不差,只是,同入地下多了,她也明白地下有諸多不祥,所以,她沒有再繼續修練,居於家中禮佛。為徐風祈禱。

“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先生的。”朱丹忙是向徐氏保證地說道。

“唉,我們這大把年紀,生死由命,只是,老頭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讓老婦……”徐氏嘆息。

朱丹忙是安慰徐氏,等徐氏平靜下來之後。朱丹告別徐氏,出了佛堂。

朱丹拿著雙耳四方瓶也找不出什麼訊息來。茫然無頭緒,人海茫茫,天下如此之大,一時之間,朱丹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徐風。

最後,朱丹想到韋鎖那小子,這傢伙混跡帝城那麼久,見識比他還廣,說不定他能知道一些東西,想到這裡,朱丹離開了徐府,去找韋鎖。

在韋鎖的老窩,朱丹見到了韋鎖,楚生與秦守不在,就問道:“楚生他們兩個人呢?”

“他們那兩個小子出去鬼混了,好像去賭石什麼的,嘿,我在養精神,就沒有跟著他們出去了。”韋鎖笑嘻嘻地說道。

看他模樣,是想養足精神,看哪裡有肥羊好騙。

“幫我看一下這東西。”朱丹把雙耳四方瓶遞給韋鎖,說道:“你知道這玩意有什麼來歷不?”

韋鎖接過雙耳四方瓶,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說道:“這應該是凡塵的東西,看模樣,這東西是從墓中盜出來的。”

“還有呢?”朱丹都不由驚訝韋鎖眼力,竟然能看得了來這東西是墓中盜出來的。

韋鎖再仔細地看了一遍,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知道這麼多,我也看不出其他什麼東西來。兄弟,怎麼了?”說著,望著朱丹。

朱丹把徐風的事仔細告訴了韋鎖一遍。

“有一個人肯定知道這東西。”韋鎖聽完了朱丹的話之後,嘿嘿地一笑說道。

聽到韋鎖的話,朱丹也一下子恍然,兩個人相視了一眼,同時說道:“死和尚!”

“沒錯,就是死和尚,那禿驢挖墳那麼多,這世上只怕沒有什麼人比他更瞭解陪葬之物了。叫那死禿驢掌掌眼,說不定他能看出來。”韋鎖說道。

“現在上哪去找那禿驢去?盤龍大葬出來之後,我就沒有見到過那禿驢。”朱丹一時之間不由犯愁說道。

“嘿,找別人倒難,那禿驢,我倒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韋鎖忙是說道:“走,我們去見那禿驢去!”

韋鎖帶著朱丹離開了帝城,去找胖和尚,他們兩個人橫渡虛空四天之後,最終來到了一個窮鄉僻壤之地,在這裡,沒有什麼大門派,而胖和尚就寄居在一座凡世間信男善女所捐建的寺廟裡。

韋鎖老馬識途,帶著朱丹在寺中找到了胖和尚,胖和尚還是一副老模樣,在廂房之中他見到韋鎖與朱丹的時候,這和尚雙目暴漲光芒,笑嘻嘻地說道:“無量壽佛,聽說朱施主最近是發了大財,贏了公孫世家的祖石,嘻,嘻,嘻,是不是上門來給和尚發點彩頭?”

“發你的頭!”韋鎖上前就一腳踹過去,罵道:“你這死和尚半點力氣都沒有出,還想拿彩頭,你是做白日夢吧。”

胖和尚一跳開,躲過韋鎖踹來的腳,一點都不在意,笑嘻嘻地說道:“施主莫那般吝嗇,得了橫財,應該敬敬佛祖,消消災難。”

“呸,你這酒肉和尚,談個屁佛祖。”韋鎖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