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弟子早就趕往瞻月一脈去看熱鬧,在三年前就傳出朱丹死於垂天瀑布,現在朱丹不單是沒有死,反而是跑回虛月宗來找龍長老算帳,這讓不少弟子都驚奇不己,立即按捺不住,趕來看熱鬧。

當最快趕到的虛月宗弟子遠遠就看到了朱丹站於瞻月一脈的山腳下,此時有幾位瞻月一脈的弟子倒在他的腳下。

“鐺、鐺、鐺……”此時瞻月一脈響起了一陣陣的警鐘聲,響徹了整個山脈,向更遠處傳去,整個虛月宗各脈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朱丹站在山腳下,向遠處的山峰望去,目光一寒,殺機跳動,三年了,他在外面躲了三年,今天他向龍長老討債來了!

“呔,誰人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在虛月宗撒野!”此時,瞻月山峰上飛奔下十幾個弟子,怒喝一聲道。

見飛奔下來的十幾個弟子有人怒喝,朱丹不由冷曬一笑,緩聲地說道:“大家不用瞎子吃餛飩——裝糊塗,我朱丹也不是外人,在虛月宗不認識我朱丹的人,沒幾個,用得著這樣做作嗎?”

“好你個叛徒,竟然還有臉回來,長老宣佈,見到你格殺毋論!”飛馳下來的十幾個瞻月脈弟子臉色一沉,冷聲地說道。

朱丹笑了一下,瀟灑地說道:“不用龍清泉多操心,我現在已經送上門來了。冤有頭,債有主,我朱丹也不是濫殺之輩,我打的是龍清泉,你們識相的,就給我滾一邊去,不然,地上的這些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對於被驅出門牆的事,朱丹也聽說到了,不過,朱丹一點兒都不在意,對於他來說,虛月宗可有可無,在虛月宗內,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師父周佑。

“好個狂徒,竟敢口出狂言,對長老不敬,速速束手就擒,否則有你好受!”這位弟子冷喝道。

朱丹乜了眼前的十幾位弟子一眼,說道:“不裝逼,不做作,你們會死呀,嘿,當年我在虛月宗囂張的時候,你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不要以為抱上了龍清泉這一條大腿就以為高人一等。也罷,既然你們不知好歹,我就成全你們,龍清泉我是殺定了,如果你們要替他強出頭,要抱他大腿的話,就一齊上吧,免得我一個一個來收拾。”

急忙趕來看熱鬧的虛月宗其他支脈的弟子,聽到這話,都不由吃驚,朱丹的口氣也太大了,也太大逆不道了,他出身虛月宗,竟然敢開口閉口要殺龍太上長老。

“無知狂徒,我們就成全你!”這十幾個瞻月一脈的弟子頓時大喜,單打獨鬥他們沒有信心,朱丹竟然如此託大,讓他們全部人一齊上,他們就算不如龍劍君,但,也是旋宮肉象、骨象級別的弟子,就算一個人不是朱丹的對手,十幾個人聯手,非格殺朱丹不可。

殺了朱丹,討得太上長老喜歡,功勞一件,所以,十幾個弟子大喝,狂喝之下,十幾個弟子齊喝一聲,都眉心一亮,打出了自己的寶兵,他們都迫不及待地動手,還真怕朱丹反悔了,殺了朱丹,可是大功勞一件。

十幾件寶兵殺來,頓時狂風大作,寒光霍霍,十幾件寶兵齊攻朱丹的要害,有攻朱丹的喉嚨,有攻朱丹的頭顱,也有攻朱丹的心臟……這十幾個弟子恨不得殺了朱丹,向太上長老龍清泉去領功。

見十幾件寶兵同時攻向朱丹,寒光霍霍,狂風大作,趕來看熱鬧的弟子都不由一驚,有弟子低聲討論地說道:“朱丹太託大了,就算他殺了龍劍君,也不代表他能一以敵十,十幾個弟子齊手出,那怕他們的修行不如龍劍君,但,聯手的力量,絕對比龍劍君強。”

“哼,他一向來都是自大囂張,也罷,他是自尋死路,聽說龍長老正恨不得扒他的皮呢,正好他自己上門來送死。”有弟子也冷冷地說道。

而在這邊,十幾件寶兵齊攻而來,朱丹是屹然不動,當十幾件寶兵臨身之際,趕來看熱鬧的虛月宗弟子,都以為朱丹是死定了。

“雕蟲小技!”就在十幾件寶兵攻到朱丹的身前之時,朱丹冷哼一聲,衣袖一舞,瞬時,衣袖遮天,十幾件寶兵齊罩於衣袖之下,只見朱丹身上光華一現,真氣滔滔,御住攻來的寶兵,隨之衣袖一捲,頓時之間,攻來的十幾件寶兵從衣袖之下反捲而上,隨著衣袖一捲,本理在掌下的寶兵甩過手腕,從手背翻過,一下子調轉了方向,反攻向十幾個弟子,力道依然不變。

流雲飛袖,把借力打力的精粹體現的淋漓盡致,兵器只是從手掌繞手腕一甩,翻過手背,就一下子變了方向,攻向它們的主人。

“砰——”寶兵突然反攻,頓讓這十幾個弟子措手不及,一下子,十幾個弟子被自己的寶兵擊中,“啊”的慘叫聲響起,十幾個弟子中,頓死了十一二個。

朱丹只是騰挪寶兵,突然改變了寶兵的方向,沒有施加半點力量,而這十幾位弟子,都是被自己的寶兵殺死或擊傷。

沒有被自己寶兵殺死的弟子也是摔落在地上,就算是不死,也是重傷,一時之間爬了起來。

這時,幾個活下來的弟子頓時臉色煞白,見朱丹跨步而上,嚇得他們都顫抖。

“你要幹什麼!”看到朱丹跨步上來,其中一位弟子嚇得臉色煞白,聲色皆裂大聲叫道:“你,你,你敢殺我,龍長老可,可不會放過你,虛月宗也不會放過你!”

本是跨步而上的朱丹停下了腳步,看了這個弟子一眼,說道:“我不是一個好殺生之輩,不過,既然你這麼一說,我倒想看看龍清泉怎麼樣為你報仇。”說著,朱丹輕哼一聲,手起手落,聽到“啪”的一聲,這個弟子連慘叫都來不及,頭顱一下子被擊碎。

剩下的幾位受重傷的弟子頓時不敢出聲,臉色煞白,全身發抖。

朱丹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自向山峰走去,步入山門。

朱丹一動手,就殺了十幾個弟子,頓時讓趕來看熱鬧的虛月宗弟子臉色一變,抽了一口冷氣,沒有想到失蹤三年,朱丹竟然變得更強了。

“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出手?”見十幾個瞻月一脈的弟子被殺,其他支脈的弟子不由低聲說道,不管怎麼樣,他們終究是虛月宗的弟子。

“急什麼,瞻月支脈還很多高手沒出場,我們冒然出手,哼,就算有可能殺了朱丹,說不定還討人家瞻月支脈不痛快!說不定他們還會以為我們視瞻月支脈無人。”有弟子低聲說道。

此時朱丹已經跨入山門,聽到兵刃之聲響起,山門之內的關卡立即現人影,只見前面山頭立即有穿著鎧甲的瞻月一脈的弟子擋住朱丹的去路。

“叛徒,竟敢在瞻月一脈鬧事,快快束手就擒,聽從長老發落。”駐守瞻月一脈關卡的弟子居高凌下,立即大聲喝道。

朱丹冷曬了一下,說道:“還真以為我朱丹是虛月宗的弟子,既然我朱丹被驅出門牆,虛月宗諸長老,在我朱丹眼中,也只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己!今天我來是取龍清泉項上人頭,識上的話,就讓出一條道來,否則,今天我就血洗瞻月一脈!”說到這裡,朱丹目光一寒,殺機跳動。

“好大的口氣!”守在關卡上的弟子立即大喝一聲,凌高俯視,說道:“無知小兒,莫認為取得一點成就,就以為天下無敵!論輩份我們乃高你半輩,論實力,你還是一個沒長齊毛小輩,哼,你若自尋死路,就上來吧,瞻月一脈的十八鐵衛送你下地獄去!”

這個弟子話一落下,前面山頭紛紛現出身影,十八個弟子各守山頭,全身鎧甲在身,氣勢凌人,居高臨下,有著鎮壓下方的氣勢。

“今天是十八鐵衛輪值呀。”見各山頭紛紛現人影,不遠處看觀看的虛月宗各支弟子都不由驚訝說道。

“哼,今天朱丹是死定了,十八鐵衛都是在外面磨練過的高手,是瞻月一脈第三代弟子精銳,論輩論還比第三代弟子高半輩,朱丹敢硬闖瞻月一脈,只怕他是要踢到鐵板了。”有弟子冷聲地說道。

而這邊朱丹見各山頭紛紛現出人影,目光一凝,說道:“既然你們非要為龍清泉送死不可,那我也只好送你們上路,哼,莫說是十八鐵衛,就算瞻月山峰是鐵打銅澆,我朱丹今日也要碎峰踏嶽!”說著,朱丹周身一亮,竟現天龍寶象之影,光華奪目,他已經運起了“龍象般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