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以為你是誰,別沒問出來再挨頓罵!省省吧,這裡又不是咱家的院子,誰愛過誰過。”焦樵撇了撇嘴,拒絕了男人的提議,轉頭繼續盯著浮漂。

很快有一隊穿著空勤團制服計程車兵跑了過來,數量一個排左右,其中有幾名士兵揹著綠色的塑膠彈藥箱,形色匆匆的向西而去。

“焦部長……”領頭的軍官見到焦樵放緩了腳步,走過來抬手敬了個軍禮。

“……”焦樵也放下魚竿,起身面對軍官抬手回了個禮。

“你們什麼時候改揹著箱子晨練啦?”但騎馬的男人走了上去,打算再問問詳情。

“……起開!”軍官並沒搭理,用手輕輕把男人扒拉開,要去追趕隊伍。

“我說李然,別給臉不要臉啊,當個破排長就覺得了不起了是吧!”男人不光沒閃開,還用身體把軍官的手頂了回去。

“孫正平,你已經退役了,沒資格教訓我。請馬上讓開,不要妨礙軍務,否則後果自負!”軍官顯然和這個男人認識,還是軍中同僚,但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並沒有見到老兵的熱情,反倒是充滿了火藥味。

“嘿,那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後果,怎麼著,是你親自動手還是叫幾個人過來一起上!”被稱作孫正平的男人眼珠子都瞪圓了,氣呼呼的又上前半步,和軍官來了個臉對臉,絲毫不讓。

“小孫,哪兒來這麼多廢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焦樵把魚竿一扔,起身呵斥了起來。

孫正平以前是空勤團的連長,還是自己從西安帶回來的,屬於嫡系中的嫡系。辭職之後,他和幾個差不多情況的老兵也跟著一起退伍了,就在農莊裡落了戶,既當幫手又是警衛還是一家人。

但自打裴善喜走後,空勤團裡很多官兵遭到了內務部迫害,自己只能默默看著毫無辦法。可能有些官兵明白道理,大部分官兵則對自己這位老上級不那麼滿意,基本斷了來往,就算偶爾見到也只是為了遵守軍規才勉強敬個禮。

“焦部長,您可能得搬家了!”孫正平氣哼哼的走了,但小排長沒走,看著重新坐下的焦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誰的命令?”焦樵沒回頭,他就算再糊塗也不會和小軍官鬥氣,而且這件事說起來也確實是自己不太仗義,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團裡接到了參謀部命令,要去關溝設防。大部隊已經從北面走了,我們排負責在這座橋上裝扎藥。不光是您,這片的農莊恐怕都要疏散。您的院子距離公路最近,說不定能當個臨時指揮部。”

小排長指了指前面的隊伍,把接到的命令和知道的情況都說了,最後還指了指遠處的農莊,一臉幸災樂禍的笑,邁著輕快的步伐跑了,剩下目瞪口呆的焦樵,舉著魚竿,連魚鉤上有魚了,拽的魚線來回亂跑都沒感覺!

關溝,燕山山脈和太行山脈之間的一條山溝,位於京城正北偏西,距離六環路只有十多公里。它是從北邊穿過群山進入京城的最後一道防線,再向南就是一馬平川了。

歷史上,位於關溝北側的居庸關和八達嶺長城是京城最後的防線。穿過關溝再向北就是橫跨河北和YQ區的官廳水庫,東亞聯盟在京城基地北方的防禦體系,就是以這兩道天然屏障為依託的。

自打西北聯盟被傘兵突襲,來自北方的威脅就減弱了很多,在救贖者合併之後,能從北邊對京城基地造成威脅的因素全沒了。

再加上北方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屈指可數,喪屍數量有限,除了空軍的幾座機場,聯盟陸軍只在這個方向保留了一個獨立裝甲團,前些日子還被調往了南邊,防禦力量基本等於無。

&nbsp本章完